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离我远去,长发飘飘,乌黑色的头发就像妈妈身上所拥有的味道那样熟悉,好想紧紧地拥抱,在温暖的怀抱中沉睡,不知道眼泪的滋味,在那怀抱中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有些事情是可以永远地保存在心脏的最深处的,那些故事就像深海中的虾米那样,这样真的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那好吧,不说了,不去解释了,就像那句曾经最流行的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故事就是没有现实的事实。”
我不喜欢长发,不喜欢黑色的头发,总是会一个人偷偷背着母亲去把头发剪掉,从新染上“巧克力色”,结束之后走出美发店时,还会爽快地说一句:“痛快啊!”
我现在一直都在提醒自己,有些事情不要太放在心里,那样整个人都会越漩越深,这些年来就这样子一直都在,把自己牢牢地关闭在一个很封闭的世界,心中难过的时候会感到,心脏都要停止不动了,全身的“麻痹”加上身心巨大的压力感,我没有用更好的办法,就只有选择一种简单的方式,把自己的一头乌黑色的长发剪掉,这样就会感到短暂的轻松吧。
这么多年来,我得到了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把头发剪了再剪,还好吧,总算是让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脑袋放松的好方法了,别了我永远的长发,别了那个没有声音的记忆。
(血液)
拿起一个不锈钢刀片轻轻地划开手臂上的血管,我看见鲜红的血液从青绿色的血管中缓缓地流出来,就这样慢慢地流进我的全身以及我的心脏,我的大脑,就让他们去灌溉你永远都不会看见的角落里的最深处,让他们赋予你新的生命,鲜红的鲜血就像一朵朵刚刚含苞待放的菖蒲花,那样的锋利那样的尖锐,不可以去轻轻触摸,而是只可以远远观看,因为这是我心里最纯洁最脆弱的那个敏感的角落。
我生命中的一切,我的时间,十年我的血液慢慢地凝聚在这里,缓缓地流淌着,我的时间,默默的时间,默默生活,默默哭泣的时间,十年看我的血液在流淌,我抓不住他们,就只能慢慢地看着那些伤口慢慢地复原,我在一次又一次地把他们狠狠地撕开,这样就不会再让自己变得那样麻木不仁,我的血液我的生命,我一个人的寂寞时间。
我的时间,短短的十年间时间,就像我身体里的血液凝聚成一个完整崭新的我自己,十年间的时间流失的时间我决定选择了一种原地不动默默地生活着,我的时间永远都会安静我自己,永远都会沉落的时间。
其实你们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我又哭了多少次。
快乐的微笑不代表我就会很快乐,哭泣不代表我就会很伤心,也许他是思念。
黑夜的到来,我会变成“一只狼”一直都在夜晚哀伤地“嚎叫!”
世界那么大,我们为甚麽还会相遇,甚至成为亲人,家人。
我知道你是我的长辈,是我一生最爱的那个人,也是世上最了解我的那个人,有些话只要我对你讲过你就会明白我在想的是什么,甚至陪着我一起去选择死亡,选择放弃,选择孩子气,你一个人流过的眼泪我懂得,你说过的话我明白,就算你不在会用嘴巴讲出清晰的语言,我依然会看懂你的手语的意思,你的表情,你的动作我都明白,现在也不会忘记,就像依然生活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过。
你对我说:“以后就算每个人都不在了,你也要坚强的,快乐健康的,微笑的活下去,不要放弃属于你一个人的梦想,不要做第二个我。”
三年短短的时间,失去了你,我剪掉了长发,眼泪就像流干的河水,没有声音,没有点点波光。
闭上眼睛,不敢入睡,不敢对每个人说出:“那一天以后,我抑郁了。”
三年前的那个初夏,我还是一个喜欢做梦的小女孩,活在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依然还会幻想,我还是那个童年里,身穿白色百褶裙,抱着洋娃娃荡着秋千对爷爷微笑的天真女孩,没有一丝一毫的忧伤,不知道眼泪会是怎样的滋味,梦想长大后把我我爷爷的故事写成书讲给两鬓斑白的爷爷听,让他直到我是多么的幸运,多爱我的爷爷。爷爷的微笑是天底下最慈祥的微笑,那样的微笑会安慰每个孩子的心灵,不害怕,不孤单,童年会是一个多么宝贵的人生。
(抑郁的开始)
2010年阴历五月初八,那一天我再也工作不下去了,敲击键盘的双手变得麻木起来,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那时我的心里已经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我就只是想给家里打一通电话,真的好想,两年以来第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想念家人的感觉。
当我双手拿起电话拨通电话时,只是听见电话那一头,嘟嘟嘟……电话是接通了的。
电话的那一头是母亲的声音,她沉着声音说:“喂!”
我激动地说:“妈妈,家里面都好吗,你好吗,爷爷,奶奶,弟弟,爸爸,都好吗?”
母亲还是停顿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她还是是沉重地回答了我:“不好,很不好,你的爷爷就快要不行了,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你这个不孝的傻孩子,回来吧,就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当时的我整个人都傻了,麻木了,手上的电话重重地掉在地上,眼角的眼泪就像破碎的血管,鲜红色的血液不停的从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控制不住地流淌着,感觉到丝丝的凉风从我的后背汹涌地涌出来,全身都变得僵硬,脑袋已经成为麻木不仁的木头,不知多久的时间,我终于还是缓过神来,捡起掉落的电话,对那一头的母亲说:“等着我,知道吗?”
如果我可以化作一阵风,我就就会永远陪在你们的身边,扫去一直都堆积在每个人脑海里面的尘埃。
你并不知道眼泪会是苦涩的滋味,咸咸的是流过眼泪之后,流淌出来的血液的滋味。
如果会害怕头上的如天空会突然下起雨,明天出门前拿着一把伞吧,遮挡着你的雨季。
那天回到家里,看到这一生最要强的爷爷竟然消瘦到看不清他当年高大威猛的模样,那时候的我又一次被伤感的场面给打败了,眼泪又会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季,而且这场大雨会是没有尽头的雨季,就像淹没房屋的洪水,压塌了一直都生活的家园,那一刻你变成了一个迷失方向的孤儿,眼神是那样的无助,可悲,就像一个丑陋的小丑,雨水狠狠地打湿了他的全身,脸上的妆容也变得模糊不清,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好可怜,心脏从此会是一座不会融化的冰山,既这样僵硬地出现在雪山的山脚下。
我软弱地跪在爷爷的面前,脚下就像踩在棉花上,身体就只剩下孤零零的去壳,灵魂也跟着记忆走掉了。
我没有说,就只有像一个疯子一样激动地喊着:“爷爷,我是你不孝的孙女,我回来了!”
爷爷缓缓地转过头来,无助地看着我,他依然还是当年那个慈祥的老人,就只是岁月带着乐属于他年少时俊俏的容颜,经历了那么多苍伤记忆,用他一生的经历去为我们编织成一段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故事,他用火热的胸膛遮挡着一切伤害幼小心灵的风雨,有力的臂膀铺平了我们前进的未来路,他是伟大的,也是可怜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太多的话,爷爷就只是用他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拽着我,用全身的力气吃力地对我说:“我的宝贝,爷爷最爱的宝贝,不哭,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好想念你啊。”
爷爷说:“以后我既不会在你的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一定不要放弃你的梦想,答应我。”
我:“恩,我知道,我会的,一定会的,你放心地走吧。”
就这样爷爷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两行泪缓缓地从他的眼角滑下,这是他的最后一滴泪,我哭着为他擦掉了。爷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流下的眼泪,我相信他是满足地走的。
白色的孝带,你带走的是一切有关他的事情,留下的是寄托者活下来的灵魂。
你说你并没有离开,而是变成天空中一颗没有名字的星星,一直都在伴我长大。
想念时闭上眼睛,在那个梦中机会看到你熟悉的样子,但是那样的模糊,清晰的只有背影。
第二年的春天,我才发现,爷爷亲手栽下的樱花树也死掉了,我明白了,樱花树就是爷爷的寄托,然而从那一天起我不再说话,变得抑郁,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从眼角上流下来,我也终于明白爷爷临走时说的不要让我变成“第二个他”的含义是什么了。
那个“第二个他”是我和爷爷同样都得了抑郁症。
黑夜的到来不是安静入睡,而是在梦中一个人去樱花树林中看你,看你对我短短的微笑。
白天睁开双眼是无尽的思念,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替你看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被遗忘掉的记忆。
(第几天的你自己)
词:南宫尚春
曲:南宫尚春
淋湿的记忆,天空里记载着失去颜色的回忆
阳光晒干了一个人的故事,再也寻找不到那个从前的自己
如果不是那天会忘记,我不会相信自己会选择放弃记忆
从一数到一百,不知道现在会是第几天的你自己
昨天那个爱笑的自己,成为今天不喜欢微笑的一粒小小的沙
一片片写满记忆的纸片沉睡在风中,会变成灰尘沉落满地
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没有改变,只是不再喜欢笑了
那是第几天的你自己,依然还会学会那样的坚强不已
如果不是自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庞,不会再相信会一会是美好的东西
这个拥挤的城市,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呼唤自己的真实姓名
已经是第几天的你自己,流了眼泪,相信明天会回到过去
淋湿的记忆,阳光晒干了第几天的你自己,让自己学会忘记
再回到过去,我一定会让自己牢牢记住第几天的你自己时自己
闭上眼睛,无数个“噩梦”让我在睡梦中惊醒,眼泪不争气地再一次次地流下来,我一直都在埋怨我自己,是我亲手杀掉了我的爷爷,如果以前我不叛逆地离开了家,爷爷也不会离开我。
就这样我一直都活在自责的生活中,变得就像从“精神科”刚刚逃跑出的一个“疯子”。
但愿吧,上天还是这样地眷顾我,抬起头还会看到那颗最耀眼的星星,我在地上默默地祈祷:“不要让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生活在就像我一样煎熬的日子里……”那样还要让好多人要掉下绝望的眼泪,看着亲人的离去。后悔的自责,后悔的哭泣,后悔的死去。
闭上眼睛,我依然会看到,那个身穿白色百褶裙,抱着洋娃娃荡着秋千,看着爷爷微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