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要怒杀阎婆惜一定程度上加速宋江投靠梁山的步伐。那么,为何宋江要怒杀二奶阎婆惜?下面就由生活日记小编告诉大家为何宋江要怒杀二奶阎婆惜吧!
为何宋江要怒杀二奶阎婆惜
核心提示:北宋农民起义领袖宋江怒杀二奶阎婆惜,至少加速了宋江投靠梁山泊时间。解密水浒这一血案,我们从中得到得到不少启示:为人不能贪得无厌,否则就会像阎婆惜一样招来杀身之禍;男女之间也要以感情为基础才能结合在一起,否则,像阎婆惜只贪宋江的金钱地位而并不真爱宋江这个人,致使宋江遭来无妄之灾。
古今中外什么最珍贵,不是金钱,也不是地位,而是我们的心灵和由心灵衍生的情感。只有心灵才能忠实地伴随我们终身。而心灵在艰难的社会中飘浮不定,历经坎坷,很容易遭到忽视。我们的心灵是怎么变化的,为什么这么变化,又遭遇了怎样的挫折?我们的思想观念又是如何演变成现在这样的?我们在这里不谈现代贪官怎样被二奶出卖落入法网,也无虽表述贪官杀死二奶案例。只通过本文宋江怒杀阎婆惜的个案,来折射出中国人的心灵和思想观念的演进。也许现代小三和贪官从故事中能够感受点什么?
北宋徽宗年间,山东郓城县的押司宋江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名头极其响亮的厉害角色。
宋江身子很矮,而且皮肤很黑,三十多岁的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可是他很会说话办事,人脉很广,而且仗义疏财,仿佛有慷慨不尽的金银,所以黑白两道都买他的账。官府中人恭敬地称呼他为宋押司;黑道中人称呼他是“及时雨”,形容他济危救难、有求必应。这么一个响当当的角色,在郓城呼风唤雨的人物,却卷进了一桩桃色杀人事件,顷刻身败名裂了。宋江把情妇阎婆惜给杀了,制造了一桩惊天大案。
我们从宋江将阎婆惜收为情妇说起。这件事情可以算是宋江若干次行善中的一次。
那阎婆惜是东京汴梁人士,十八岁,很漂亮,会唱歌。她跟着父母“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此郓城县。不想这里的人,不喜*宴乐。因此不能过活。在这县后一个僻净巷内权住”。屋漏偏逢连阴雨,阎家的父亲暴病身亡,阎婆惜和母亲陷入赤贫境地,连父亲的棺材都买不起,更不用说安葬了。
仗义疏财的宋江在街上听到了这件事情,就出手相助,给棺材铺打了招呼,让阎家母亲去拿口棺材,又见阎家母女生活无着,随手给了“银子十两做使用钱”。对宋江来说,他不是高调的慈善家,也就是举手之劳,做点善事而已,很随便。过后,宋江“自回下处去了”,也就淡忘了这件事。阎家母亲对宋江感激涕零,用“重生的父母,再长的爹娘”来形容宋江,还说要“做驴做马,报答押司”。阎家母亲知道生活的辛苦,报答宋江恩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继续靠住宋江,为自己母女讨个生活依靠。怎么靠呢?阎家母亲就要把女儿阎婆惜送给可能比自己年纪都要大的宋江。宋江起初不同意,经不住阎家母亲和媒婆的唠叨撮合,勉强同意了。他在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火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那里居住”。没几天时间,阎婆惜就过上了满头珠翠、遍体金玉的金丝雀生活。阎家母亲也满意了。
宋江为什么要纳阎婆惜,金屋藏娇呢?他首先是觉得阎家母女可怜,好事做到底,把母女俩的生活都包揽下来,反正也就是多花点钱的事情。其次,宋江家在郊区宋家庄,在城里安个临时的窝也不错。何况阎婆惜还有几分姿色,年纪又轻,晚上在被窝里抱着亲热的感觉想必对宋江也有几分诱惑。
要注意的是,宋江仅仅是“收了”阎婆惜,没有明媒正娶,更没有把阎婆惜当作自己老婆。是宋江在老家宋家庄已经有老婆了吗?不是。宋江一直没有结婚。他豪爽惯了,就因不愿意受家庭生活的束缚才不结婚的,自然也不会把阎婆惜扶为正妻。好在,阎家母女也没有那样的奢望。她们的想法很现实,先生存下去,再好好生活。应该说,阎婆惜得到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美中不足的是,宋江长得太丑了,让阎婆惜越来越觉得自己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十八岁的女孩子有许多梦想,而现实的物质女孩阎婆惜的梦想就更多了,她渐渐地流露出对生活的不满来。
宋江没有意识到阎婆惜的不满。他呼朋唤友,给公家打工又有一大堆私活(包括给晁盖为首的强盗集团通风报信),哪里有多余的精力照顾阎婆惜细腻的心思啊?也许,宋江觉得根本就没有和阎婆惜平等交流的必要。
这时候,宋江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把衙门里的小兄弟、后帖书吏张文远领到西巷阎婆惜家饮酒招待。张文远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而且早年沉迷于瓦肆歌舍讨生活,“品竹弹丝,无有不会”,练就了一身讨女人欢心的本领。自觉被宋江困在鸟笼中圈养的阎婆惜对张文远一见倾心,张文远也对阎婆惜有钟情之意。两人很快勾搭成奸,难舍难分。
张、阎两人苟且之事成了郓城县城公开的秘密,八婆们的讨论越来91越不堪入耳。宋江也听到了。他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物,觉得没必要把这种事情闹大。“又不是我父母匹配的妻室。她若无心恋我,我没来由惹气做什么。我只不上门便了。”反正阎婆惜是自己做好事养的一只金丝雀,没什么感情,现在小鸟要飞了,就由着它飞吧!所以面对这顶硕大无比的绿帽子,宋江睁只眼闭只眼,只是不去县城西巷阎婆惜家了而已。宋江在这件事情上处理得很大气,很豪爽,难怪黑道中人尊他为老大。
阎家母亲可不干了。宋江不来了,家里的资金来源就断了。张文远虽然常来,但他和宋江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既没权又没名,更要命的是没钱。阎家母亲知道生活的艰辛,认定只有宋江才能保证自己母女的生活,所以好几次托人带话给宋江,让他回“家”。宋江不搭理。
一日晚间,阎家母亲干脆闯进县衙里,拉住宋江大叫:“押司,多日使人相请。好贵人难见面。便是小贱人有些言语高低,伤触了押司,也看得老身薄面,自教训她与押司陪话。今晚老身有缘得见押司,同走一遭去。”宋江推说晚上还有公务,不便过去。阎家母亲就是不放手,腆着脸说了实话“我娘儿两个下半世过活,都靠着押司”,求宋江务必回去。宋江心软了,跟着阎家母亲走了去。
阎婆惜听到家中有人来,以为是心爱的张文远来了,兴高采烈下楼梯。灯光照见是宋江,阎婆惜脸色一变,返身再上楼去了。母亲不依她,从床上拖起女儿,逼她招待宋江。接着,阎家母亲灶前灶后忙开了,又出巷口买得些时新果子、鲜鱼嫩鸡肥鲊之类,最后收拾了数盘菜蔬,三只酒盏,三双筋,一桶盘托上楼来。其间,她还哄走了来捣乱的、平日常从宋江处拿散碎银子的唐牛儿,一心一意要重新把女儿和宋江撮合到一块。
强扭的瓜不甜。阎婆惜那给了别人的心再也收不回了,宋江只能是欢场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两个人就隔着桌子,干坐着。阎家母亲看不是个事儿,教训阎婆惜道:“我爷娘手里从小儿惯了你性儿,别人面上须使不得。”实际上是在给宋江道歉。阎婆惜执迷不悟,回道:“不把盏便怎地我!终不成飞剑来取了我头?”索性,阎婆惜穿着衣服,裹进被窝里,背对着宋江睡去了。宋江喝了几杯闷酒,熬到后半夜睡意上来了,也只好挨着阎婆惜躺在床上睡了会儿。捱到五更,宋江起来,简单地洗了把脸。想想昨夜的尴尬,宋江忍了口气,出门提前去上班了。
走到半路,宋江想起来一件事。坏了,我把公文袋落在阎婆惜床上了!那公文袋里有一封晁盖写来的感谢信,感谢宋江通风报信让他们逃脱了官府追捕。这份私放朝廷重犯的证据如果泄露出去,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宋江匆匆忙忙赶回卧室,找遍房间没找到公文袋,料定阎婆惜把它给藏了起来。他厚着脸皮去摇阎婆惜,哀求道:“你看我日前的面,还我招文袋。”阎婆惜果真看过了那证据,先假装睡觉不理他,后来经不住摇晃,抵赖说没看到,被宋江指出袋子就在阎婆惜怀里后,阎婆惜死死抱住,就是不还给宋江。“只见那婆惜柳眉踢竖,杏眼圆睁,说道:'老娘拿是拿了,只是不还你。你使官府的人,便拿我去做贼断。'”她还大声嚷嚷“宋江和打劫贼通同”。
宋江一听,差点就跪下了:“好姐姐,不要叫!邻舍听得,不是耍处。”
阎婆惜见完全掌握了场面的主动,于是提出了酝酿好的“交易条件”,要求宋江依她三件事情就把公文袋还给宋江。办事谈判不怕要价高的对手,就怕无欲无求、不漏丝毫口风的对手。有条件就意味着有松动,宋江大喜,忙说:“休说三件事,便是三十件事也依你。”
宋江这话是真心的,他见惯了大场面,对这种“交易”驾轻就熟了,而且他也不想在阎婆惜这条阴沟里翻了船。
阎婆惜的第一个条件是要宋江还她自由身,写一纸声明允许她嫁给张文远。宋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第二个条件是要宋江把西巷的房子和阎家母女的首饰用具都留给阎婆惜。宋江眼睛眨都没眨就同意了。阎婆惜说出第三个条件后,宋江却踌躇了起来。阎婆惜的最后一个条件是:“有那梁山泊晁盖送与你的一百两金子,快把来与我。”
不就是晁盖送的一百两黄金吗?宋江有什么可犹豫的呢?问题是,宋江豪爽,为善不求报,根本就没收晁盖的金子,把那一百两黄金原封不动地让信使拿回去了。他拿什么给阎婆惜啊?有人奇怪了,宋江这么一位大佬级的人物,难道就拿不出一百两黄金吗?他还真拿不出来。宋江的确花钱如流水,但他的钱是左手进右手出,一边拿些灰色收入、接受黑道中人的馈赠,一边接济穷困、扶助黑帮弟兄。许多时候,宋江把名字一亮,就靠巨大的声望把事情解决了,根本不用他买单。说白了,宋江手里根本就93没积蓄。
即便如此,宋江知道和阎婆惜解释无益,咬咬牙说:“限我三日,我将家私变卖一百两金子与你。”
一百两黄金对阎婆惜来说很重要。它是阎家母女下半辈子生活的依靠。况且,第一和第二个条件都是阎婆惜事实上已经实现的,只有这一百两金子才是阎婆惜“额外”的要求。所以,年轻的婆娘坚持拒绝宋江“赊账”。她的道理看起来很简单,很有道理:这年头,什么都可以拖欠,唯独给情妇的“青春损失费”不能拖欠!
阎婆惜毕竟年轻,不知道社会的深浅。对于宋江这样身份的人来说,他既然答应三日内给钱了,肯定会支付的。“欠债还钱”是最基本的江湖道义。这一点,大佬宋江从出来“混”的第一天就铭记在心了。阎婆惜最明智的做法是,见好就收,三日内等宋江来送钱。
阎婆惜却走了最愚蠢的一步:逼债。“婆惜冷笑道:'我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快把来,两相交割!'”宋江苦苦解释:“果然不曾有这金子。”阎婆惜进一步逼道:“明朝到公厅上,你也说不曾有这金子。”她走得太远了,也许是想搬出官府来压宋江。可此时的宋江对“公厅”两个字正好敏感,加上受到一夜的鸟气,怒气冲起(冲动是魔鬼啊),扯开被子就来抢阎婆惜抱着的公文袋。阎婆惜哪里肯放。宋江舍命地夺,阎婆惜死也不放。抢夺间,宋江看到床上有一把压衣刀子,便抢在手里。阎婆惜见宋江抢刀在手,竟然还想进一步喊叫要挟,大叫:“黑三郎杀人也!”正在气头上的宋江脑海中顿时出现“杀人”念头,手起刀落,阎婆惜“那颗头伶伶仃仃,落在枕头上”。
凶案就此发生。
分析这件改变《水浒传》的重大案件,宋江和阎婆惜的畸形关系是血案发生的根源。宋江不该包养情妇。但在一夫多妻合法、士人官场普遍*的宋代,宋江的这一举动也不是什么大错误。指责宋江不该包养阎婆惜,就像指责孔子不会用电蚊香杀蚊子一样,脱离实际。
具体而言,阎婆惜的言行是酿成血案的主要原因。宋江待阎婆惜这个偏房不薄,阎家母女生活无忧,而且在知道阎婆惜送给自己一顶大绿帽后宋江也淡然处之。阎婆惜知道宋江勾结晁盖强盗集团的秘密后,竟然借此要挟敲诈宋江。这就是她幼稚和犯大错的地方了。宋江能包养你,能在县里呼风唤雨,自然有他远远强于你的地方。阎婆惜却这么评价两人的关系:“我只道吊桶落在井里,原来也有井落在吊桶里。”宋江既然是井,怎么可能会被阎婆惜这个桶罩住呢?桶要离开井,又要罩住井,怎么可能呢?说穿了,阎婆惜是宋江养的一只金丝雀。既然是金丝雀就有做金丝雀的原则:做一只乖巧的金丝雀,永远别想着反啄主人。最关键的一个字就是:乖。
阎婆惜发现宋江通匪的秘密后,最乖的作法就是假装没看见,把公文袋放回原处任由宋江拿走。宋江是何等人,会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说不定还会在心中默念阎婆惜的好。
如果阎婆惜不愿意这么做,那么当初就不应该住进西巷的鸟笼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