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是文化,我想是的,就如食文化一样。酱在东北的黑龙江,我的家乡算不上新鲜事物,家家都有。如果谁家没得酱吃,酱家都会帮帮的。因为少了酱吃,基本上就算是贫困家庭。
酱缸,盛藏酱的工具,一般的都放在前园之中。缸的大小,和人口多少及咸淡有关系,我家的酱缸是接近五筒水的酱缸,算不上大缸。端端的座在园之角,树之边,为了酱的口味也有加一个樱桃或放一个沙果。吃时就又多了一层香甜。
酱的制作方法较为复杂,先是挑选豆子,要干净,没有败眼;然后是过秤,多有人家吃完了酱,不好知新酱的豆子是多少,多少斤呢。我家是六九十斤,不够了再炒一些熟豆,碾一些熟的豆面,一点点加在缸中。用盐37斤8两。如果盐上不足可以在加一些。
酱豆烀熟,少水,用酱杵子杵磨碾面,温凉后在做成酱豆块子,用苞米叶子粘上,在加些纸包好,一块二三五斤,用草绳悬在通风的暖屋之中,时间大约在深秋入冬之前,室内要少虫之类。第二年冬之后的无冻春季,掰开酱豆大块,晾晒,一般得半少之菌既可,然后刷洗干净,菌块,放入缸中,在加烧开晾凉的水不必多,不够在加晾凉的热开水。加斤盐,防止霉变。蹈酱,用酱之耙子蹈酱,刚入缸时一天蹈三多回,恋缸后可早晚蹈之。盐的多少适口即可。
做酱是学问,是技术,也是劳动。到了吃酱时是酱文化的高潮,大葱蘸酱,辣椒蘸酱,白菜蘸酱,都好吃;还有那豆腐酱,鸡蛋酱,虾鱼之酱,茄子之酱都是下食干饭的菜中上将。冬天的酱缸还有酱之瓜,在大冬的冬天也算是桌上的新鲜蔬菜。东北的冬天也有蘸酱的秋之干菜,比如角瓜干,荫干的白菜干水热后都是可吃的,大冻的秋后白菜,都是蘸酱之菜。
冬,青青的绿菜,是心情的靓丽风景。酱之缸就在飘舞的雪中,不在雪中的是江南的心情。还有在躲冬的灶间的咸菜坛子。
吃一段夏天的黄瓜吧,因为入冬的咸菜;在夏暖暖身体吧,因为还有冬天。怎说的在外酱缸是冬的靓丽风景。在冬的文化多少都有淡中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