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时
眼合着纯净的笑
像枝间摇落的夏花
像天外散碎的星辰
像婴孩呱呱坠地时的
第一声啼哭
我脸上
笼一层春日的纱
和丰收的梦
我摇着，点着头
呼亲唤友到跟前
心满意足地交待
放下的放不下的
终是徐徐垂下了握紧的手
我死后
你将我葬于青山
也好
扬一把灰白
细水长流也好
你痛哭或是晕厥的那一刻
我全然不知
若你翻阅那方矮矮的书架
寻找字里行间的对白
我的灵魂再一次
扶着窗台跃起的阳光
颤颤巍巍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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