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还在念念不忘尘世,
与前世经过的山川、河流,草地、雪山,
那些美景,我已浇筑成一行行便民小路,
唤醒碧波万顷草地雪山的,
是明媚的阳光和那些热心的鸟鸣。
佛说,身边富贵荣华的四季花,
你们用血和魂浇灌,在华夏大地绽放,
但绝大多数,像卧冰吃雪的细碎,
早已被衣食无忧的后生晚辈遗漏和淡忘。
刚进茅屋与阔别老母叙旧,
地主的鹰犬已啄破柴门,
一句话被硬生生劈成两瓣,
另半句被泪水与仇恨统统淹没,
后山竹林那群麻雀带飞身影的惊恐,
牵挂翻山越岭。
无法辨识和相认音容笑貌,
亲情就这样擦肩而过,
一直停留于目送的惊恐,
催促时光慢慢变老。
宛如母鸡啄虫子逗引小鸡仔,
祖父母又啄食喂养父亲与叔叔,
驮着你们血染的叮咛继续躬行,
而挂在神龛上那副遗容常擦常新,
一万年,一直不敢忘记。
掬一泓旧事,唤醒,
鸽子落在纪念碑前宽阔广场,
回望来时路,天堑变通途,
好景越走越平坦光明,
岁月是一只筛子,
过滤和钩沉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