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咂的旱烟,
比吃一碗米饭还香甜,
抽烟和擤鼻涕后,
食指搽鼻涕往鞋帮甩的姿势,
与父亲颇有相似,
他沉默寡言,如卧在脚边的老狗。
任你怎么撵,也懒得动一动,
老人伸出装满老茧的双手,
仿佛要把余生交给我,
我还以鞠躬的双手紧紧握住,
那双老茧刺痛了我心底的泪点,
夕阳拉长我们交谈的影子。
他积蓄一辈子的苦,
倒了一个下午,然后,
一碗接一碗赶紧蓄满茶,
耳朵装满了儿孙做官出息的荣耀,
最得意的要数红军住扎他们家,
合影照片,那是他爷爷的荣耀。
故事变得意义非凡,高潮迭起,
他说,凡是红军住扎过的地方,
都是风水极佳的阴阳宝地,
保佑他家儿孙当官发财,有出息,
观点与我不谋而合,
举头打量老屋的风采。
一栋青瓦青砖墙老屋,
鹤立于砖混结构的水泥平房之间,
显得格格不入,
老人的儿子孙子住在城市,
留下他守护老屋和老屋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