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城市正在退潮。临江的酒吧街依然醒着。
红酒加冰。
这个郁闷的深夜,我沉浸在高脚的酒杯里。
闪烁的霓虹,悬浮于泡沫和酒精之上迷幻,有黑夜暗角狐狸的眼光。
舞台上,蛇,扭动着腰肢,魔鬼无声的诱惑。
音乐激越。调酒师梦幻的手法,挥洒淋漓。
三杯之后,我最终拒绝了调兑的鸡尾酒;拒绝利乔杯中用伏特加点燃的"轰炸机"。
我又要了一杯红酒,拒绝加冰,享受酒精烈度与醇感。
音乐,盖不住我滔滔语言。
从红酒里喝出一百个太阳的我,从一个错觉走进另一个幻影,误把闪闪的霓虹灯当成频频暗送的秋波。
跨出门外。
从酒杯里抽出的身体,无法用稳健的目光扶正影子。
一半在月光里,
另一半却迷失于酒吧的霓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