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土得掉渣的乳名 常常被她
三月里的小微风 在岭坡上
悄悄吹过来 又轻轻地吹过去
那会儿的分水岭没有什么雾霾
白天 我在岭脚下的草地里
一边细数着五颜六色的的野花
一边还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异乡
几个亲人带着体温的名字
而一到晚上 母亲瘦峭的肩膀
则成为了我攀爬的高山
每每高过村外那不大的分水岭
我总是无休无止缠着要与母亲
一起来数天上的星星
母亲便对我说 天上有一颗星
地上便会有一个人
我就开始在无垠的天空中寻找
属于母亲的那一颗星星
每一次都是找着找着就睡着了
那会儿 分水岭夜晚繁星满天
我的故乡人丁旺盛 一片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