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老乐诗歌及诗观欣赏

发布时间:2022-09-22 18:24:34

剑说

经历了无数次烧红、锻打

锻打、烧红,又被摁入冷缸中

淬火。――我已心灰意冷

之后流露出的锋芒

并非出于我本意

一生为人所用。一生

树敌。每次出面都是同样的结局

――他死。我亡

抑或两败俱伤

这些年,若不是鞘罩着

就我这坏脾气。还不知闯下多少祸端

甚至,我想过了断自己

但我担心连累鞘,担心鞘

为我

背黑锅

冬至

寒冷,并没有结束的迹象

整座古庙蜷缩在山顶,瑟瑟发抖

往日的晨钟、暮鼓,以及随香火缭绕的梵音

戛然而止。任一棵古菩提树

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黯然神伤

像我的惶恐,悬停在四野之下

此刻,没有一只鸟能容忍凛冽的窥视

我要趁大降临前,将地上的落叶

清理干净。担心一时的遗漏

会再次被风抓住把柄,肆意扬起来

站在门外

门紧闭。宗教般神圣

屋里的谁和谁谁们在一起,密谋什么

或分割什么,我不得而知

被排斥于门外,耳朵里灌满了嘈杂与喧闹

我不能像原野上深陷雾霾的野花

只恣意地开。无所顾忌

夜越黑,我体内的星光就越亮

不敢和门对抗。我知道

无数影子隐藏就在周围的黑暗里

只要一有光亮。它们立刻会跑出来

尾随我。但我绝不妥协

在他们说出真相之前,我就一直站在门外

绝不躺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我任意揣测

离弦之箭

再尖头,被摁在弓弦上

也没了脾气

一松手,就悲鸣着迷失于一弧茫然里

断了所有念想

任那只雁在空中落英缤纷

离弦之箭,再也没了申辩机会

超度一条中毒的河流

此刻,我就像这条深度中毒的河流

瘫痪在长满畸形物的河床上

免疫力极具下降

身上压着亲人的灵柩一般

沉重。再无招架之力

念起觉迟。隐喻开始裸呈

我的思维已浑浊不堪

任旷野的风,撕扯我袈裟掩藏的

惶恐――我曾翘首迎迓的那轮圆满

最终凋敝成一抹残阳

与我手中拨动着的念珠

碰撞,散落一地

――“喳嘛呢叭咪畔”

磨刀石

所有人都被蒙蔽了

只有我心里清楚――

自己,并没有那么坚硬

磨刀石,只不过是一句光荣称号而已

“再钝的刀,也比石头锋利”

每一次。都是被摁倒在板凳上

卡住头脚

一瓢凉水浇遍全身

那些刀,随即架在我脖子上

任身体被一层层

消薄。直到弯曲成鞠躬的姿势

再也无人安抚

在山中

走进山中我才发现,高处

迷雾缭绕。我只听到时断时续的梵音

根本看不到那座寺庙

无人引领,我不敢贸然攀爬

我知道,每一步都须站稳脚跟

一脚踏空,瞬间

就像悬崖上风化的石头

摔入谷底

此刻,我是一棵被无辜击中的草木

惊厥着。仰天跪拜

偌大的山谷,听不到我祷告的回音

苍天在上!我愿用肉身求一场盛大雪事

来祭奠

山隆起前的平坦

一棵树的自述

还是一棵树的时候

我就天天站在山脚下

听风,散布一些不着边际的宣传

且在什么季节说什么话

已成常态。我拼命地向上长

生怕长歪了,被劈成柴

填进炉灶,化为一缕青烟

那时候,我羡慕山坡上

悠闲着吃草的羊群

羡慕翘着二郎腿,躺在树杈上的

放羊娃,口哨一吹

朵朵白云就飘散到蓝天边际

就连山涧里流淌的溪水

也被吹成一首清亮亮的小情诗

直到那群手持斧锯的人

将我砍头、削足、剥皮、肢解

我才意识到,过于正直

导致一棵挺拔的树难以逃脱的厄运

幸亏他们没把我做成木床

被压在身下

喘息着,赤条条地欢爱

最终,我成了山顶

寺庙旁的木亭

烟雾缭绕。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们

爬上来,又走下去

那么匆忙,消失在群山里

我知道没有人为我而来

就像风,喧嚣过后终究是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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