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
在母体里奢侈地呆了十个月,
我们卑贱地出生了。
再奢侈一次的难度有多高?有多大?
那个捐精攒钱的大学生,
网上出售初夜的九零后美少女,
两万元到郴州卖肾的高一少年,
尊贵的生命,高贵的身体,
卑贱地换来一台奢侈的iphone。
明天,我们拿什么来奢侈,
再奢侈一次的难度有多高?有多大?
《》考试
金色的鸟笼太少,
而鹦鹉太多,学舌的更多。
摆放鸟笼的人大手一挥,考试吧,择优录取。
先是笔试。老师,他们怎么光明正大地抄袭?
有鹦鹉愤怒地举手检举。
这次笔试也就是面试,滚出去吧,
现在郑重地通知你,你已被淘汰了,
我们需要的是学舌的鹦鹉,怎能容你?
《》端午
有多少人忘记了,
还有多少人记起了端午。
粽子,龙舟,屈原,挂在门楣上的艾蒿。
有多少人正日夜兼程赶着回家,
喝雄黄酒,与爱人对视,
对着老人笑,抚摸孩子的头。
我们一天天长大,
现在,一天天地苍老。
我们滚动着,越来越像一块块圆滑的石头,
这个端午,
注定等不到一江汹涌的江水了,
也等不到那个抱着我们投江,悲愤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