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雪咏梅
真的好想,
真的好想骑一匹骨格清瘦的汗血马;
挎一支古朴粗狂的太阿剑;
吟起那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曲子,
去浪迹天涯。
真的好想西出阳平关,
去八百里秦川一抒胸臆,
煮酒化块磊。
而雪,
却依旧一如既往的飘来飞去。
我于是把自己幻化成一束卓然不群的梅,
虬曲张扬的铁杆,
就是我刺破云翳的旗帜;
暗香浮动的蕾,
就是我欺霜傲雪的箴言;
我没有誓言,
我的誓言刻成了我清瘦的身姿;
我也没有身姿,
我的身姿早印作了一帧狂傲的卷轴;
我甚至连卷轴也不是,
我————只是大化中,一次无畏的绽放。
想林冲雪夜投梁山时,
令她驻足太息的,
一定是沧州古桥夏谴爻永玫拿钒桑
霸王勒马回首处那最深情的一眸,
必然是看到了八千子弟的忠魂,
化作了断崖上的铮铮铁骨了吧?
寒冷的季节,我找不出温存的句子。
那么,就算我流泪了,也别笑我软弱,
我就是乌江岸边,那个号叫着虞兮虞兮奈若何的延续。
吹起那支萧吧,
箫声的婉约中,
我就会酹起一壶竹叶青,和着这节拍起舞翩然。
把这清冷的雪地,舞成自己孤独的节日。
或然,咏起一阕豪放的东坡词,
让我循着这掷地有声的 铿锵,燃烧起绝尘而去的万丈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