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时光

发布时间:2024-07-03 21:28:57

海南岛,这个美而朴素的地方,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它的存在,给成千上万以上计算的人,当避风港。因为它的存在让无数的人,默默生活在它的怀抱里,没有一丝怨言。

海南地处南海,一年四季如夏。

那年夏天,是我走过的光景中最难忘的,从痛苦的泥咛到充满欢乐的世界,我一改以往的冷漠,从而恢复到快乐。难道还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吗?

自我懂事以来,听见最多的话便是:“走呀!滚回海南去呀!”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刺伤我那时幼小的心灵。每天生活在纷争,暴打中,我多恨老天,给了我一个不完整的家,让我从小就伤痕累累。我多么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没有争吵,和和睦睦的生活。幻想毕竟是一种渴望,每每次被无故暴打后,曾躲避在后山的树枝上幻想自己有一个生性温和的父亲,滴酒不沾,每天笑容迎人,可给我一种想未想过的爱。幸福的别家小孩,常常累了,困了,便被爸爸背在背上,幸福安祥地睡去,那样的一幕,只能在夜晚对着天空才能满足一时的欲望。

那年夏天的一天,刚从学校回家,一句:“走呀!滚呀!”让我停住了脚步,我胆怯,害怕踏进这个家。躲在墙角处偷偷看着,妈妈蹲在房间门口,凌乱的发丝上流着鲜红的血丝,目不转晴地盯着地上被撕得粉碎的钱,手发着抖,紧紧地握着未被撕碎的钱。我知道一秒钟前发生了什么?我恨不得自己快快长大,好有力气将混蛋打一顿,以解多年来妈妈的挨打的痛。打,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无法弥补妈妈对他的付出。

看到可怜的妈妈,我的软弱消无声色的走掉了,走路步伐极轻的我,不敢直视一旁发酒疯的混蛋,他拿起手中已空的酒瓶向我砸来,没有一丝由于,仿佛我就是一面墙,不是人,不懂得疼痛,更仿佛是枪把。来不及避开的我,被空酒瓶击中了脑门,血如泉水般流淌,瞬间漫延至地上。妈妈像失去理智似地抱上我往疹所赶,血流不止,我哭得喉咙都说不出话,妈妈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直到数小时的小手术后才松开。从麻醉药中苏醒过来,我又回到了那个我已死心的家,那个混蛋依旧拿着酒在喝,时不时破口大骂。我躺在床上,恨不得拿上刀将他碎尸万断。这是便是我人生中最悲惨难忘的一天,我一辈子无法遗忘。

那件事后,我头上绑着沙布,妈妈在早上便告知我:“我们要离开这个地狱,到一个幸福的地方好好生活。”这句话,让我的心获得了救治,终于可以如愿离开,邻居纷纷前来看道别,一些得知我即将离开这里的小伙伴,拎着一些礼物前来向我道别。

童年,别人的孩提时代,满怀的快乐,欢乐的吵闹中走过来,反而我的童年,恰恰与他人不同,暴打,几乎天天降临我身。只能忍受,不敢怒言。即使童年在暴打中,多少有一些记忆是幸福快乐的。

我有一个邻居,他和我同年,几乎我每一次挨打他都在场目睹,每一次挨打逃走后,他都会回家拿好吃的零食来安慰我,那些往事现在我依然历历在目,我他已分开十二年之久,更隔着琼州海峡,我不敢望他还记得我,只求上天替我保佑他一生安顺则行。抓鱼虾,装老鼠,找鸟巢,等等的童年往事,让我永远无法遗忘一个名字,光显。

在那个地狱里他是我最好的伙伴,爱傻笑的光显,像一条跟屁虫,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常常三更半夜陪我在后山上躲藏。我大光显三个月,因为他妈妈对我妈妈挺照顾的,自然我也很照顾他,像哥哥对弟弟一样。光显体形稍胖,我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汽球,他也反替我取了一个叫夜猫的外号。

那时常常害怕回家,怕踏进家门,不是酒瓶便是木棍打向我,汽球家成了我晚上逃难的避风港。那时汽球家并不富裕,家中有三个姐姐只比我和他大四五岁而已,没有足够的睡房,只能在楼顶上露睡。我依旧记得南方的夜晚很炎热,星空很美,在繁星点点下进入梦中,让人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临走前,我拎着行李故意走向厨房处,一张可恨的脸,九成酒醉的他并没有看到我经过,他旁边那个陌生的女人,嘴上露出了阴笑,我用眼神扫视她,她并没有躲避,直盯着我。妈妈的一声叫唤,我回头看了看混蛋,心中一丝留恋也没有,就转身走向门口。爱哭的汽球躲在角落里,远远地望着我,站在门外,我的眼睛便拼命地找寻汽球的人影,四处扫视一遍送行的伙伴,在角落里看到了汽球,走向他,给他一个拥抱后,并上车离开了我生活十二年的家。

车行驶了,我回头望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时,泪不经意间流下,心中即充满欢喜又布满着难过,不舍。车每行驶一秒,我脸上的微容就越明显,我无法压抑心中的欢喜,我知道自己正前往未知的世界,一切都那么的令我向往。坐在摩托车上,不时回望地狱的方向,那里有我一群好伙伴,有我伤痕累累的点滴。在回望中,我看到了妈妈脸上的不舍,也看到了另一个妈妈,她脸上露出了久违笑容。

一个女人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爱,妈妈,脸上露出了笑容,希望伤心难过再也不能降临到妈妈的身上。妈妈为我付出太多,我永远无法弥补,唯有一天天守着妈妈,来报答她。

从广东到海南,从地狱到天堂,不在只是心中的渴望,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初夏的海南遗留春的绿荫,不像地狱的初夏早已陷进黄色的悲伤中。一片落叶,一段往事,一棵大树,一个名字荡漾在脑海里。风吹起往事点滴,悲伤埋没快乐,光显的微容也无法抵抗酒瓶的破碎声,自己告诫自己不能再忆起那段悲惨的时光,要从新开始生活下去,忘掉所有不好,要努力寻找往后的美好

夏天,叶子慢慢枯黄,往昔的回忆随着一片片的落叶落下地,化为尘土。小小村庄,有一个独具特色的名字_天堂村。

初到天堂,因语言上有代沟,渐渐变得沉默不语的我,不敢踏出家门。不懂普通话,更不懂黎族语言,新邻居起初以为我是一个哑巴,我并没有生气,是陌生将我变得如此。在这里没有朋友,除了妈妈以外,就连外公都感到陌生,常在睡梦中梦见混蛋硬将我带回地狱,每一次惊醒后,就会想起在地狱里的微笑与温暖。

来到白沙,我喜欢上了水,这里是雨林地带,一年一百多天的雨天,让我饱受欣赏。停学一年对我来说无疑是高兴,我可以有一年无束无缚的时间去了解这个在我心最向往的天堂。

细雨蒙蒙,每一滴雨水,都将为大地无私奉献着,这个雨季,让我知道爱的本质。

这个雨季,那天雨中,一个男人被记入我的脑海里。雨很大,破旧的屋子,被无情的雨水穿透,邻居们淋雨修补半个多钟头才暂缓挡住雨水。雨渐渐停了,帮助修复屋顶的人没有留下停滞就匆匆走了,外公叫他留下吃饭也被他婉拒了。后来,渐渐可以听会黎族语言,才了解到这个常常帮助我家的马叔的事。三十六岁,未娶妻成家,但事业有成。听邻居说,马叔在等待一个人,一个他深爱了几十年的人,但却没几个人知道到底是那个女人才有这个福分让他等了几十年都未曾动摇过。

雨季过后,我有了新的伙伴,新的朋友,一切如渴望中一样正一步一步地实现。生活如渴望中一样,没有暴力,只有幸福与微笑。

那年的第二个雨季已悄悄来临,雨日夜不停地下,从不觉得雨下得悲伤,一个人独座在窗前观雨成了一种只习惯。每当雨将来临时,我会第一时间上前目睹整个过程,自从爱上雨,它教会了我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自从那天后,常常见到马叔,他与我家来往越来越密切,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当我渐渐明白时,一件十四年前的秘密公布于天下,当偷偷听到时,我惊呆了,心乱如麻。

那天起我再也不说话,把自己关进茏子里,十五岁的我,新的学校,新的见间,生活在茏子里的我迫不得已开启一扇窗。新的事物,新的同学再次激起地狱那时的学生时光,努力让新的生活来埋没脑海深处回忆。

上学不久,同学常常问我一些极为奇怪的事,有时让我恼火万丈,甚至动手打人。在学习上成绩全校前茅,又是个打架王,那时老师常常关照我,令那时的我愿呆在学校也不愿回家去。

夏未,世界已被金黄拢罩,雨不来了。

木棉花开的季节,妈妈要再婚,新郎是马叔,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一年前我就知道,竟然猜测会变成现实。新伙伴惊讶的表情久久未转变回,他一直在细语着想有一次像我妈妈的恋爱,这辈子有一个人等了自己十几二十年的人,那怕自已白发漂漂,他也无所谓。真爱降临的前一夜里,故意在楼下来回周转,忙碌的人们,没有一个人在意我的行踪,那时脑海浮现最多便是多余两个字。听到消息时,我仿佛看到一束光在面前闪烁,一步步向其靠拢,闪烁的光却把我拒之门外,瞬间似回到地狱的时光。我想过,有我的存在,他们会幸福吗?他会像爱妈妈一样爱我吗?问号,脑海里他的百般疼爱,他的种种体贴,无微不至对妈的关怀,一次次唤醒对混蛋的仇恨。我知道也明白也亲身经历过,他能给妈妈一生的幸福。

那天夜里,天空繁星点点,独座窗前,眼睛离不开那套为明天准备的礼服。清晰知道,穿上就等于接受这一切,若不穿上自然也就是不同意,其实,我并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这件事,穿上或者不穿上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是一礼节而已,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场痛苦的快择,稍有不测就是一辈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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