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国来,就会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繁荣、为难、气恼,这就是生命。我们的相处甜蜜的记忆屈指可数,分手本在情理之中。因为一些误会,彼此很久不再联系。
我有一些这样的过往,不知是为什么。是缘份的起落不定,还是个人的命运?
而最幸福的女人,是一生只有一次感情,就是初恋,然后就和初恋结婚。这样的女人最幸福,虽然,她们通常不知道自己的幸福,也并不会去珍惜。反而羡慕那些有过很多情感经历的同性。
偶然的一天,在街市里穿行,发觉迎面走来的三个人里,中间那个又高又削瘦的身影很像国。这时那人抬起了头,我看清就是他。
我的脚步像被钉住了,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像大白天撞见了鬼一样惊疑。失去了缘份的两个人,本以为已从此在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了。又怎会重逢?
隔得有些远,但国认出我时,还是离开那两个人,走了过来。
空气里有一丝令人陌生的温柔。他在微笑,轻声问我去做什么。这样微妙的气氛,同样是令人意外的。在那一刻,我才发觉,我们之间存在着一直以来我意识不到的一些感情。
国曾经说过,人是有感觉、有反应的动物。天天在一起闲聊的人也会有一定的感情。象我们这样总是产生分歧、容易争吵、生气的两个人,居然也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情。那些淡淡的眷恋和不舍,似乎在提示着我们,不曾好好地珍惜过。
觉得一个人,不再属于自已时,再那样近的凝视他,容易让人产生一丝淡淡的惆怅。这时轻易想起他的种种好处来,和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曾共同拥有过的时光。
国陪我走了一段路,才回到他的两个同伴的身边。与他们向另一方向走去。我回过头望他的模糊的背影渐渐远去,在那个寂静的午后,街头空白而茫然,仿佛这一幕从未发生过一样。
只是经历了这些的两个人的心情,已经不同。若干天后,国突然的来找我。有些故事是没有后来的。但是时间不会在适当的时候停留。国再次出现的结果,是行为方式不同的我们,对事情的看法不同,又生了一次气。
有些人注定了无法相爱,却要一直走到最后,直到缘分耗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