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两个朋友,一位名叫高山,另一位叫流水,她们的友谊之深人人知晓,两人简直无话不谈,而且还经常相互串门,一起旅行,简直好似亲姐妹一般。
一天,高山找到流水,邀请她明日去著名的山脉露营,流水自然高兴地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乘着高山的私人飞机去了那座山脉,山脉下是一望无边的平原,长满了柔软的绿草,山脉也好似穿上了绿色的衣裳,威武地伫立在一片鸟语花香中。
看着这美景,高山笑了,因为同自己想处最好的人一道欣赏这幅画面实在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此时,流水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为什么,美好的事物后面总是隐藏着灾难呢?
临近傍晚,一顶蓝色的帐篷“哗”地一声立了起来,帐篷里不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这笑声一直持续到夜晚。一时间,那片地的鸟鸟虫虫仿佛商量好的,都默不作声,只有那笑声传向远方。
深夜,只听外面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敏感的流水立即从毯子上蹦了起来,紧接着急忙看向身边的高山,生怕把她吵醒。不过幸好高山依旧安详地睡着。流水笑了笑,松了一口气,然后便轻轻地掀开帐篷门,悄无声息地步出帐篷。
环顾四周,外面黑漆漆一片,只模糊地看到若有若无得草影在晃动,棵棵大树也变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模样狰狞。流水竭力抑制住恐惧,四处仔细张望,察看是哪里发出的脚步声。
正当疑惑时,“嗖”地一下,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了她的喉咙上。流水一阵心慌,就在这时,一个蒙脸大汉站在了她的面前,狞笑道:“我和弟兄们跟踪你俩好长时间了,来此就是为了杀死你和你那朋友,并且取走你们的钱财,开着私人飞机一定有很多钱财,你最好识相点。”
已经镇定下来的流水心知今日是无法逃过这帮强盗的魔爪,但她死了倒无所谓,只是绝不能再让高山死!
决心已下,流水顿生了许多勇气,她平静了一下,心平气和地恳求道:“那先让我去帐篷将我和朋友的所带之物取出。”获得准许后,流水一头钻进帐篷,轻轻地将她和高山的行李全部取出,交给了强盗头子。
见那坏东西很是满意,流水又顺势说道:“我还要再恳求你只杀我一人,不杀帐篷里的人,这样我就不会喊叫,况且帐篷里的人一直在熟睡,并没有见过你们,行吗?”说完便泪如雨下。那头子有些犹豫,这时,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手下在头子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头儿便立即答应了流水的请求。
流水也顾不得多想,她只是回首望了望那帐篷——那份不舍得友情,又猛地抓住那头儿的手臂,也就在这时,她眼前一黑,就听见了死神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头儿见事已成,刚想违反承诺去杀死高山,却惊异地发现流水的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扒也扒不开,撬也撬不开。这头子倒也相信神鬼的存在,因此他便以为流水阴魂不散,不让他去谋害高山。于是,头子吓了一身冷汗,颤抖地对手下说道:“我们还是只杀这一个人吧。”说也奇怪,话音刚落,流水的手就猝然松了下来。头子觉得这事也太玄乎,再也不敢动杀高山的歹念了,而是与手下们神不知鬼不觉把流水埋在了远处,匆匆逃走了。月亮似乎不忍看到这一罪恶的场面,静悄悄地躲在了云层后面。
终于,第一缕晨曦洒在帐篷上,高山醒了过来,惊讶地发行流水和她们的行李都不见了,她连衣服都没有披上就赶紧钻出帐篷呼喊着“流水,流水”。找了一遍又一遍,得到的只是远处的回音。
当她确定流水已经离开她时,心里顿时冒起一团旺火“好啊!这狗东西拿着我的行李跑了!我的行李里有很多贵重物品就被她这么偷走了!这小人,这些年一直假意与我相处,目的就是为了我的钱!真是看错了她!”高山边骂边整理着帐篷里的其他东西。
正骂着,一位老妇人走了过来,只见她拍了拍高山的肩,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与另一位女子前来露营的?”
正在火气上的高山傲慢地瞟了瞟那老妇人,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那你可误会了那位女子了。”原来这老妇人也是在附近丛林露营的,昨晚听到外面有动静便躲在一片草丛后,亲眼目睹了那晚的恐怖一幕。于是,老妇人便将这事一十一五地告诉了高山。
听着听着,高山的泪水就像开了闸似的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此时她的内心仿若有千万根针在扎着。
微风静止住了,花花草草也不再快乐地前俯后仰,而是垂下头来悼念离去的流水。老妇人变得有些愧疚,她又说道:“我和家人当时由于太惧怕,也没有尽我们所能去帮助她……”
高山并没有回答,她缓缓站起,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身后的帐篷:这帐篷承载着她和流水的友谊,就让它永远撑在蓝天下,永远在这里面朝草暖花开。而后,高山头也不回地走向她的私人飞机:她决定了,决定回家,决定再也不来这载满着她的快乐与悲伤的地方。
几十年过后,已经年老体衰的高山合上了双眼,又忆起流水,她仿佛看见流水正向她挥着手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