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不知道如何描摹你,一个愁肠的女子来过,记忆中下了一场雪:在夜色里吟咏我的诗。你执拗的秉性挑剔过我的词句,然后心甘情愿地奔放在那些诗行里……说好的,我们拒绝枯萎。一次次撩拨过时光的缎带,在隔空的酒杯里,捧出彼此的暖。
想起这些,血液的因子便会激活,随同不眠之夜,指尖上燃烧的烟火,拂过一层又一层的夜色。我知道:那些风声里转场的夜,足以驰骋一生。唯一欣慰的是,我们怒放过生活的花絮。有过十年的约定,并在缝隙里彳亍,焦渴、等待……。我们虚构着时间,却被世俗击碎一身骨骼。梦中的浪花已掠影远去,投下漫长的阴影。
我承认:我是一抹虚妄的月光。心怀悲悯。多年后,在梦幻的天空,回到村庄,那时,时间静止,你在我的诗歌里永不老去。有时突发感慨:会聆听夜阑,飘拂的音符四起:——过往的青阶缀上苔斑了吗?望江寺的钟声是否已变得纤弱?那条纤细的河流或许已收起微澜……我的诗歌再洋溢不出唯美轻简的动词……如今,冬天的风沿过墙根,明亮得如此干净,如同我的心。掏空了过去……别了的时候,我心怅惘。多想拥进你的衣袂,指尖绕过你的发际,左心房贴紧右心房。
过去的总会过去,很久以前的故事,在纷繁的往事里隐现。那条河流已不再流淌记忆,那条河流依然平缓如斯。那钟声羸弱得只有心音触碰,那钟声已无法循迹。那诗歌已成了泛黄的书柬,那诗歌已封存岁月一隅……细细想来,还是拨开阳光吧,砺出内里裹着的暗红,终究会被时间粉饰。
如果十年后,我信守约定,为一场远期之约,为一场折合又展开的黎明。那个叫固镇的小城——你等着,我将赠你一本簇新的诗集:再徜徉那里缠绵的字符。至于落款:写上——“攥紧现在和未来”……未来多么美好啊!听夜梦呢喃……在隐去的童话里复活。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在黎明……在晨曦刺透的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