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让他如此生厌的
不是这个女人本身
不是这个女人的脸蛋身材嗓音和灵魂
而是这个女人
是他的妻子
这个女人
似乎从来就不曾美丽过,温柔过
从来不会成为墙上那幅惊艳的画
书卷中用书签夹着的那首诗
这个女人的万种风情
不过是一出样板戏
一成不变的调门,年复一年
唱了又唱
不过是池塘的死水
波澜不惊,陈腐发臭
多么不可思议的是
这个毫不动人的女人
她的身体、意志和灵魂
她的女性的一切
却是他寸土不让的神圣的领地
是他这个贫贱的国王
全部的、仅有的财富
这个地壳深处岩浆般不宁的女人啊
只要一出声
就是背叛
就是不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