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儿童节就要到了,站在时光的尽头,我无法不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一提起童年的记忆,我的血液就加急了流速,全身微微发热,心里特别的兴奋,一股涌动的力量,撞击着我的胸膛,怂恿着我的笔尖。 从小在农村长大,那美丽的故乡,记载了我童年的朝夕,村前的小河,村后的果园,还有那低矮的屋檐,无一不清晰的装满我的记忆。
小河是我们夏天的乐园,枣花刚开的日子,我们便像鸭子似得,开始试探着下河,个个都是凫水的好手,一个猛子,能从河的这岸,扎到河的对岸,对岸是邻村果园和菜园,最难忘的是果园里的杏树,还有菜园里的蒜苗。 麦子熟了的时候,杏子也到了该采摘的季节,上午我们一群小伙伴,光溜溜的在河里玩捉迷藏,把一块砖头,投进河里,大家都去河底摸,然后谁摸到了,再由谁再把砖头投进河里,继续摸。像一群泥鳅似得翻上俯下。中午是最欢快的时刻,趁着看果园的老头睡着了,悄悄的溜到树下, 攀上树去,摘杏子,还有负责放哨的,等老头来追,赶紧打口哨报警,一群光屁股的小偷,呼呼的跑向河里,扑通扑通的钻进水里,老头也绝不再追了,然后在河里分享着战利品,像一群水鸟一样,在河面上飘着一群黑黑的脑瓜。那杏子的味道至今难忘。菜园里最早可偷的应该是蒜苗了,绿绿的叶子,虽然有点辣,但当午餐是没问题的,其次就是西葫芦,到碧绿的叶子下面摸上几个,扔进河里,与它一起漂浮。等种菜的追来,如果是妇女,便是一场口舌之战,十几张嘴对一张嘴,如果是壮年男子,赶紧溜之大吉。这事绝不能叫爸妈知道,否侧要打屁股的。
那个时候,麻雀非常的多,都栖息在屋檐的瓦底下,繁衍后代,中午趁大人们午睡,我们悄悄的都爬上房去,掏鸟蛋,然后用鸟蛋当子弹,分成两伙开鸟蛋投击战,往往弄得双方都满身腥臭,蛋黄纵横。还有那黄蜂的巢,也是我们攻击的对象,以显示我们的威武,穿上长袖的衣裤,把头用袄抱起来,拿一根长长的竹竿去捅掉,然后大家一起快速的逃跑,凶狠的黄蜂,拼着命的追着蜇,往往会被蜇的鼻青脸肿,看着肿胀的脸庞,我们有时候都认不清彼此是谁。大人们看到了,就会给敷上些清凉油。但一点都不会耽误玩耍。
村后的果园,是我们秋天的娱乐场,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我们就蹑手蹑脚的钻进院子里,爬上树去,吃梨子,啃苹果,也从不摘下来吃,而是这上面咬一口,那上边啃一下,满树挂满‘乔布斯的苹果’,吃饱了就在树上玩开火车的游戏,骑在树丫上晃动,嘴里还学着火车的声音,等有人来了,赶紧转移阵地,像游击队一样,在正个果园里流窜,直到日落西山,才赤裸着黑油油的脊梁,恋恋不舍得回家-----
如今已是不惑之年了,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匆忙的生活中,再也找不到那份惬意不羁,童年的记忆如刚看过的电影一样,记忆犹新,回味悠长。又像昨天的一场梦境,等我冥目凝视,却飘忽散去。留在心里的,只有丝丝遗憾,和甜美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