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月华,
枯死的老树,
瞎眼的乌鸦。
我拖着腐烂的身体,
一个人在死寂里爬行,
是谁牵着我那肮脏的灵魂?
耶稣的肉体被我践踏,
十字架的信仰被我扭曲,
何必在乎所谓的教义所谓的神。
我用生锈的斧子砍下我的左手,
把皮肉做成了晴天娃娃,
把它挂在枯藤下,
惊走了瞎眼的乌鸦。
那凄厉的叫,
那暗红的云。
染满血色的晴天娃娃呀,
它在枯藤上抽泣,
血泪一滴一滴,
一滴一滴,
滴在黑色的沙丘上,
幻化成你若有似无的脸,
魅惑而又深沉。
寂漠下起了暗血,
那丝略带腥味的邪恶,
永远洗不掉你曾经的清纯。
我举起了斧子,
砍向自己的头颅,
把头颅挂在晴天娃娃旁,
它看着我笑,
我看着它笑。
那可爱的乌鸦啄瞎了我的眼,
啄脱了我的发,
啄掉了我的脸。
我依旧看着你笑,
看着你笑。
我静静聆听着死亡的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