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瘪见香烟氲成一滩滩靛青色的光圈,环绕在他的面目前方,将他那深陷的眼窝蒙上了一层薄雾,若有所思的倚靠在朱漆掉落的门沿上,右手横卧在腰际,手掌若隐若现的埋葬于肥大的外套里,泛黄的手指与大拇指熟稔的夹着一星火引的烟,颀长笔直的双腿被深深的陷在裤管儿里,一头枯燥飞扬的短卷发,还有冒芽儿似的胡茬嵌在洁净的下巴活像岩石上浮雕,他专注的吮吸着,吮吸着,他盯着车水马龙的街头,目光如炬,好像怕漏掉了谁的绰影,烟圈一滩接一滩,姜黄的烟头被他粗犷嘴唇亲吻了又亲吻,我想我是迷上他吮吸时被烟雾缭绕得皱眉的表情。更迷上了他那张盛满了泪水的肩窝和一池清凉的脊背,或许他在等一个人,一个像风一样的女子,因了他出现在我的视网膜里,那么清晰可辨,于是从此成了我的梦!
其实我有意的要疏远网络,不让它弱化我的神经,更不让它侵入我的精神,如今人群竟然陌生的只愿意低头和屏幕来窃窃私语,也不愿施舍一个善意的眼神送给世界,满屏的圣诞余温我也全然不能理解,为何如此疯狂的去庆祝,没有重点或者我已脱轨。我喜欢他,大概是因了他专注的抽烟和那个如炬的目光,还有那一池故事般的脊背。
惨淡的岁月被一块一块的切下,有的多,有的少,人的一生30000多个日子,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能像电影带按下回放健,只有记忆才能。踏过去的岁月静好,安然无恙的沉睡在记忆里,有的横七竖八,有的有条不紊,反正都是不能活了!曾有人说:命运取决于你遇见了谁!细细考究这句话,有时候我两相矛盾,那些永远无法用科学来阐释却又真实存在的事情,匪夷所思,只觉得自然太神奇了,无法窥探它的秘密,只能享受它施舍与你的财富。然后便不多想也不多问,该利的利,该苦的苦,该权的权!
陪安东尼度过的岁月,他在墨尔本偷偷换专业,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才明白自己爱了小樱那么多年,他说想和思念是不同的,他在澳洲是思念小樱不是想,于是飞去东京看望小樱,和她相伴在风雪交加的樱花下,给她录樱花落下的声音眼睁睁的看着小樱对另外一个男人的爱。
“你不知道,我在你身上有过多大的梦想”七堇年《澜本嫁衣》里如此卑微的爱!
现在我也想对你说:我曾经在你身上有过多大的梦想!但岁月流逝早已冲走了那份激情,你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