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书记

发布时间:2024-07-31 07:51:30

“她要穿着极冶艳的裙,逡巡这白的成白带国。

像途经所罗门王百合山谷的茨冈人”

——歌女

阅读无时无刻不在抚慰着我的平庸,但同时也提醒着存在的空洞。这种忧郁的悲悯植根于我的内核。

许知远说,即使你现在仍然一事无成,即使这个社会仍然听不见你的声音,但是你需要把自己看作一名公共知识分子。你的身上承载着一代人的理想和情怀,搜寻自我定位的思维历程。

欧洲人称中国的五四运动为“中国的思想启蒙运动”。他源自20世纪初期中国精英知识分子对美国精神的解读。它没有输出政体和军事制度。而是文化与思想领域的文明形态

胡适是他们中间的代表。他思考的,而努力的是文明觉醒的走向。他把美国文明看作是整个欧洲乃至是世界的文明。在270年的共存中,他似乎要找到彼此搀扶的影子。

当杰弗逊和乔治乔治华盛顿在为独立战争进行密谋的时候,乾隆帝还在为应该砍下多少知识分子的头而伤神。

美国海军准将佩里的舰队,告诉了日本,它身边的几千年的老师已经行将就木。沦为被鸦片侵染的骨瘦如柴的轿夫。而它们的宿命会同样的在这个岛国上重演。

于是,向来善于模仿的日本民族,以极为迅猛的速度,抛弃了不合时宜的中国制度。在19世纪中叶,随着日本的“明治维新”,尽管它由于本身改革的不彻底性,为后来的国内经济危机和军国主义思想扩展埋下了基础,但它依然是如此直接给予了1895年的中国“洋务运动”,一记响亮的耳光。终于打醒了后来那批“公车上书”的改良文人。

也是这批文人的改良政策,开通了朝向美国教育的航道,那些目光呆滞,带着瓜皮帽,留着长辫子的幼童。成就了1919年胡适们的“思想启蒙运动”。

2008年4月24日。我。一个至今一事无成,身无长物却以公共知识分子为自励的青年学生。有着理性的逻辑和感性的神经。

抽着烟的时候,望向了成都着一个上午的天空。暗黄的色调里,我看见一张老人垂死的脸。他没有经历死亡前挣扎的潮狀呼吸,就像是1937年慨然赴死的南京士兵。

这十足是令人心情低落的停留。

人的身体里面有一些苍老是生来就有,生来就知,但它如何被安放,怎样被运用,有没有善终,却只能够被命运左右。

爱情,选择,物质,所要。构成了世纪末情结里的疾病。多少人因此而不能自拔,痛苦不堪。我看着那些疼痛的脆弱的灵魂,产生过和此刻心情同样的低落。过多的自怜,加速了伤口剥落的速度。然后继续活在自我意识营造的悲哀之中,伪装出一幅淡然的神情。

我与许知远一样,试图用好奇心与探索来取代长期教育所造就的对历史的冷漠感

而我最感紧要的是,是渴望当代人能从膨胀的自怜当中,从自鸣得意的爱情剖析当中,从对物质的极端膜拜当中,完成一种觉醒。用更具备社会深度感和历史责任感的眼光,去思考你经历的过去,以及将要面对的未来。以你为中心的“人文主义”时代早已过去,我们只是组成这个国家机器物质和精神文明的一部分。你需要明白,你生活在一个精神价值正在被重新整顿的时代。狄更斯说,这是愚昧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智慧的时代……

我想,这或许,是我对许知远《觉醒》的断章取义的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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