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希望拥有幸福,并且为之努力奋斗。当然,我这么说是不周延的,要除去某些“标新立异”的人,因为他们要送幸福离开千里之外。幸福有大幸福,也有小幸福,但是今天我要说的是小幸福,也即平凡的幸福。
上次清晨,我坐在候车室里等车,天气冷飕飕的。忽然,有个婴儿啼哭起来,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位年轻的大姐,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来回摇摆。她一会儿和怀中的婴儿碰碰头,一会儿在孩子脸上、额头上亲吻。但是,孩子貌似就不给她面子,依然要哭。这时,她身旁一位阿姨提醒问她孩子是不是饿了。于是,那位大姐解开纽扣给婴儿喂奶。孩子双手捧着母亲的乳房,大概是怕被别人抢去,然后安安静静地躺在母亲的怀里,吸吮着世界上最温暖、最甘甜的乳汁。突然间,一种莫名的东西猛地撞进我心里,我便努力去回想,当年我是不是也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母亲的怀里,然后脑袋里只有一个念想——喝奶。
前不久,我去坐公交车,车上人很多,我就握着扶把站在过道上,随着车子摇摆的节奏在那里晃荡。经过一站时,上来一个老爷爷,他一步一摇往前挪。忽然,一个中年妇女从座位上站出来,说:“老辈子,来,你坐。”老人家也没和她客气几个轮回,便放放心心地坐上去了。我只是很随意地望了那个阿姨一眼,只见她脸上是一脸的轻松,没有任何负担。又是突然的一下,我内心澎湃起来,不断问自己,一个人明明无端端失去一个座位,为什么是一脸轻松,一脸清澈?
某日夜晚,我的脚无故痛起来。刚开始我以为凭我“捶肿脸充胖子”的精力是可以战胜它的,没料想疼痛与时剧增。当天亮的时候,我已是爬着行走了。我急忙叫来还在梦中的兄弟,让他带我去医院检查。下了车,兄弟把我背在他的背上,往院内走。恍然间,我眼眶一热,又陷入沉思:我这几十斤肉全都扎在兄弟的背上,扎得兄弟加快脚步,扎得兄弟腰背弯曲。脚的痛依然在痛,不仅如此,还牵扯着我的心,一跳一痛,一步一疼。
每次回到父母身边,母亲总会接过我沉沉的背包和手中的包裹,然后问我在外过的怎样,有没有和别人相处得好,是不是又感冒了。总之一回到家,常免不了母亲一连串的“责难”父亲则会买菜,或是鱼,或是鸭子,然后做成好吃的。我们一家人就围在一张小小的饭桌上,聊天、吃饭。平平凡凡的人,普普通通的饭菜,简简单单的聊天,就在眼见。唯有口中呼出的热气,混着饭菜跑出的汽水,慢慢上升,慢慢膨胀。到后来,钻进天空,变成洁白的云朵,充盈世界。
如果非要我给幸福下一个非专业的定义,我想幸福就是:婴儿时,饿了就有母亲的奶喝;年轻时,可以为老人让个座;生病时,兄弟愿意背着你;归来时,听母亲的“唠叨”吃父亲做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