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几个同学在一起聚餐,边吃边喝边聊,谈起儿时的往事,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也勾起了大家对那个纯真年代的美好回忆。
那时纯面馍真好吃,又白又虚,又甜又津,不象现在的馍需要增白剂。不过那时一般家庭很难吃上纯面馍,多是黄玉米面馍或者白面和高粱面制作的花卷馍。记得有一次我和小伙伴们到安全河水渠工地玩耍,做饭的大婶偷偷塞给我们两个纯面馍,吃在嘴里美极了,以致后来做梦都想吃白面馍。那时很少吃肉,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一点肉。割肉主要是买白油,白油可以炒菜吃。那时整年四季一般不喝酒,只有结婚办喜事才能闻闻酒味。那时全村的胖子很少,患血压高、血脂稠、脂肪肝、糖尿病、脑血栓、心脏病的人也不多,但得胃病、气管炎的人不少。那时多数家都穷,一旦有重病,只能无奈等死……
那时一二百号人家共用一口土井喝水,夏季雨水和一些赃物流进井里,还要把人系进去淘井。后来发展了小压井,水质也比土井干净了许多。我的家乡紧邻沁河,水质甘甜爽口,不象山区的水质很硬。那时村里的副业主要是手工捞茅纸,据说还是宫廷传出来的手工技术。先把麦秸和石灰用皮锅蒸几天,然后用石碾碾碎碾烂,再拉到河水里清洗,这道程序叫撞瓤。瓤倒进县里(捞纸用的水池)搅匀,才开始用帘子一张张捞纸,然后再把纸一张张贴到墙上晒干,打好包装后送到农副产品收购站换成钱。那时的水清清的,甜甜的,纯自然无污染,喝冷水也是常有的事,不象现在的纯净水也要加热喝。夏收季节,打点新鲜冷水,加点饮料制剂,兑成清凉合剂,就觉得比现在的饮料还好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的父辈弟兄五个,除大伯因病无钱医治60多岁去世以外,其他父辈娘婶都活到80多岁,二娘还活到93岁。
那时盖房多数用护砌,很少用砖,因为砖比护砌贵。护砌几乎每家都会坨,用造纸厂排出的河沫可以坨,用灰渣和黄土混着也可以坨,有用水搅拌后的湿坨,也有把灰渣和黄土碾碎后的干坨。用护砌垒的墙厚实,冬暖夏凉,不象用砖垒的墙到夏天热得要命,晚上还要到平房上去睡。后来山东人到我村打工,又发展用麦秸和黄土搅拌后的泥呸做墙,坨护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那时很小的时候就要帮大人干活,如担水担粪,把握不好担子的平衡,掌握不好共振原理,就会溅一身脏;还有除草浇地,深秋季节一不小心腿就会陷进泥地里。所以一般家庭都不让女孩浇地,尤其是晚上。夏收季节打麦场,也是最需要劳力的时候,无论摊场,还是碾场,无论扬麦,还是搭垛,都需要男劳力。扬麦更是技术活,一要把握好风向,二要掌握木锨用劲的力度,关键时候还要手腕一转把麦子在空中撒开,才能起到扬麦的效果。
那时用电很不正常,经常黑灯瞎火,大人们多在吃饭场聊天说笑。那时也没有电视,有收音机的家庭也很少,有缝纫机的家庭也不多,有自行车的家庭也较少。记得七十年代中后期,大队才买了一台七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一到晚上大队部就挤满了男女老少。天热时大家就集中到大院看,就像看电影一样热闹。那时学校有个风琴,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弹。只有上音乐课的时候,老师弹一下,我们听听而已。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放学后打猪草,借机可以到沁河里游个泳,尽情地挥洒青春少年时代的热量。还有晚上捉迷藏,大街小巷乱跑,一些不知名的小胡同,即便曲曲弯弯,我们也都能跑到,危急时刻钻到格挡窝里,谁也难以找到。那时我们就像一群野孩子,每天东奔西跑,信马由缰,又像战士,拿着自制的木枪手枪,经常开展两军实战演练,不象现在的孩子上小学还需要大人护送。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从孩提时代成长为年近半百的中年。现在家家都有了电视、电话、电脑、电动车,不少家庭还发展了小汽车,男女老少几乎人人都用上了手机。村村通工程,让农村交通、通讯比过去快捷方便多了,农村医保、大病统筹、五保供养等也得到了有效落实,农村教育也得到了加强,不少家庭为了让下一代不输在起跑线上,还想方设法把孩子送到城里接受更好的教育,有的还举家搬到城里陪读。
“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人民大会堂响起,这是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国人民的庄严承诺。我们深信,有党的坚强正确领导,人民群众的明天一定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