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言吮吸着记忆拇指,刚刚涂着象形河川,我是他们的,是他们的印刷品。从黄沙脊背驼峰而来,历史卷轴展开昨天而今天巍峨天梦。
我的记忆伸展黄土浊黄悲泣,像大地万条皱褶裸露的风雨,大地母亲抱着她出生的儿子,憎恨一条河的屈辱与悲苍,教会我认识了虎狼的尖牙;玉门关外胡马嘶嘶,长城破口峰火烟烟,这是我母体语言记忆的生命,传承给她的谛亲复制品。我由此,就有了生命记忆与生命一样长的语言。
我望着天空的金灯,大地镀着金色而充满活力。我相信金色思想构造的人间天堂,它不在寒宫天宇宫殿,也无占星术迷惑人间的神像宗庙。
听着天地的信仰,我渐小而又渐大,渐贫瘠而又丰富,瞳孔目光崇拜敬畏每一束绽放的生命美丽语言。我有了与天共唱的梦,梦里全是神圣的,宁可摧残我的肉体去延展灵魂的晶片。
我的语言如天空金体会遭受阴历浸蚀,太阳失去它普照的圣贤。而我四脚天下僧游银色的银器灵魂哭泣,披着白霜走在寒石冰河,呐喊,呐喊。
呐喊声,如夜莺啼泪乌鸦葬去,实不忍心山河崩裂,人妖鬼魔黑色势力割守一方,魔王吞噬我炎黄的神火,凤凰梧桐葬火而不能长生。
我只能割开生命长句,寻一把带刀锋的短句,也是我语言临终的句号,红血溅撒黑殿的魔柱,无需荆轲易水河畔的诗酒饯行。
我的语言吮吸着东方黄土地血脉与骨气。
神山昆仑去风雷电吧,泰山万年永存威武民族骨魂吧。
我只是流河上一粒滑落的泪珠,只求东海去火神云蒸,永记一颗我树学育子的语言,去延伸我东方崛起伟大梦想的象形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