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粗陋的阅历中,曾记得一首诗,一首只有一个“灯”字的诗。我深刻的记得他的题目—《人生》。就仅仅一个字,作者却整整思考了四年之久,我一直都似懂非懂,作者!为什么为了一个字,竟整整思索了四年。凝视着题目,思考良久,时至今日我才终有头绪。我想,那或许是因为诗人走入了人生的禁区,人生的黑夜。却又在苦苦煎熬中,找到了那朵星星之火,终于点燃了那盏希望的明灯。四年!对于诗人那贫瘠的心扉,不知是寂寞了多久;是纠结了多久;是沉寂了多久,但阴霾总算散开,那久违的春雨还是浇灌了这龟裂的田涛。
自从寒武纪大爆发之后,我们这颗蓝色的星球就出现了生命的迹象,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就这样!人类呱呱坠地,在广阔的天穹之下终于出现了这灵动的身影。或许这就是生命的垂青,王者的胜利。当然,我相信人类进化的历程是艰难而困苦的。但是他们毕竟穿越了“物竞天择的梦魔”,终于在沧海横流之中保住了一份生命的空间与尊严。他们发现粗励的自然荒昧而又野蛮,于是这个灵通而又智慧的物种,竟在这苍凉荒野间铸起了一座意志力与生命力的丰碑。我以为这就是他们恒久的骄傲——文明。
我记得,成都大学的一位营养学的老师,曾告诉过我:“人类就其一生所追求的生命之道,乃是无疾而终”。当然这样的事实不难在历史的长河中寻觅得到,无论是像孙思邈这样的医学家;还是像神龙这样的养生家,他们其一生无不追逐着这样的梦想。但是肆虐的疾病与瘟疫还是逼迫着我们的反思:“艾滋;SARS;流感”由此!让我们进入了历史的深处。我想当文明的脚步走到了现在,我们的世界并没有因为“工业革命”“科技革命”,高新技术的发展而变的更加的美好。而恰恰相反的是!我们发现,历史倒退了,而这个世界已陷入了一片黑暗。而就是在这种黑暗中,人们变得麻木不仁,异常冷漠,我们渐渐发现,拥挤的闹市更加荒昧,密集的人群更加野蛮,即使是身处繁华都市,我任能够感受到那劲励的寒风在时断时续的颓壁残恒间呼啸,暗淡的夕照,荒凉的旷野容成一气。千里之外,仿佛又传来了那孟姜女们痛哭流涕的呐喊声。此刻我不禁潸然泪下,并竭尽所能的哀吟!我想人类应全身心的投入对自然、对历史、对岁月、对文明、对民族的巨大惊悸之中。
有时不妨穿越千年风霜,寻觅《诗经》中那相思的背影,触摸千年前心灵的感动。我想微笑不语的老庄,早有所预见:“在文明与自然面前他们只选自然”或许,饱受野蛮,自诩文明的我们,听听这些歌者的吟唱,这些哲人的告诫,让我们了解文明的真正内涵。而不是盲目的高举所谓科技文明;工业文明;技术文明的旗帜,使得“人定胜天”极端化,绝对化,把人类中心主义价值取向作为判定一切事物的标准,这样而来,在世人眼中:“田园牧歌”也成为了俗气和老套,“天人合一”也变为了庸人的玄想。而这一切的背后藏匿的是文明的陷阱,人类终将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他们过度的繁衍;过度的消费;过度的排放;过度的砍伐;过度的扩张;肆意的改造自然;利用自然;对抗自然,当那些垃圾文化蜂拥而至,各种疾病越来越多,当珠宝挂在身上喘不过气来,人们为追逐名利与金钱而进行着无休止的唇枪舌战,当情愫已变得无奈,尖酸的互窥也成为了家常。到处隐藏的都是阴谋与杀机,凶兆与危险。空气中弥漫着二氧化硫那刺鼻的气味,再也没有一滴多余的清水为之稀释。这个时候,当那些萎弱的生命猥琐在霓虹灯下,绝望的面面相窥。此时,纵有那满腹经纶也被车轮马蹄弄的支离破碎,纵有那脆亮的吆喝也被那凝冻的空气所深深扼守。这个时候,美丽安适的生活将只是向往,哲人诗意的居息将永是奢望!狂欢以成为无聊的品砸,衣包里裹藏的孤傲也变得粗糙,环顾周遭,四处都是触目的荒凉,西风残照,凄艳的晚霞,照得世人,一脸的空乏;一脸的遗忘;一脸的悲沧。
可是!世人却还在傻笑,还在躲藏,还在说谎,他们以为古铜色的岁月洪流可以吞没历史的真相。可真相是什么?是良知磨灭后火山的喷发,是文明陷阱里绯红的岩浆。我以为这不是骇人听闻的无端臆想,而是隐匿在人类文明里,潘朵拉的冷笑。如果真的要为世界的明天点一盏明灯,唤回天神普罗米修斯的火光,照亮人类前进的道路。此时此刻,我们要做的不是为文明而歌颂,而是要给文明泼一瓢冷水。诚然,文明是一炳双刃剑,无论是拥护文明大唱赞歌的孔子也好,还是轻视文明贴近自然的老庄也罢。他们一个看到了文明的积极意义,一个看到了文明的负面效应,其实本无高下之分。但是人类终究还是踏上了这条文明之旅,这条单行道,这条不归路,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那混沌未开的单纯状态,那如诗如歌的逍遥净土,我想既然回不去,我们何不更为谨慎些,警惕文明的负面性呢?今天说了文明太多坏话,说了世界太多坏话,但并不是为了惊世骇俗,不是为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哗众取宠,也不是专门唱反调,好显示自己与众不同高人一等。而是苦口婆心,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啊!
当文明世界如脱缰野马一路飞奔的时候,是需要有人去拉拉缰绳的。当文明的车轮在轨道上摩擦到发烫的时候,是需要有人去泼一瓢冷水的。2008年的中国,灾难接踵而至,当各种自然暴力突袭而来的时候。文明的力量显得如此的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即使有那智慧的光亮,勇士的血性,对这一切,都显的那样的无可奈何。当然我们不得不承认在这些灾难中我们看到了中华民族优良的集体人格与国民本性。当然,更让我们明白的是一个深刻而刻骨铭心的道理!那就是:“自然是不可战胜的”。正如老子《道德经》中所说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类中心价值的极端化将是非人性与非自然的,如果执意前行那将会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后果。那时世界将没有明天,更没有所谓光明。人啊!反思吧,认识你自己吧,认识你创造的文明,创造的世界吧!我以为只有这样,晨光微露的旷野,才会有世人不羁的畅笑,彩霞瑰丽的色流,才会在你我心底流淌。只有这样,醉人心脾的阳春,才可以看到少男那如约而至的灼灼其华,才可以看到少女那历久弥香的芬芳。
我想当世人在熙熙攘攘的社会中,过着和谐安逸的生活时,那些深埋尘土之下的人类先祖,也终将带着一丝微笑静静的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