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几杯酒,便饮出了我的凌乱。翻开旧照片,心绪缭绕,像烟囱中冒出的青烟,笼罩在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的还是对过往的人和事的挂念。
寒风中的夜色,把我的影子抹灭。我像是留在风中的那一粒沙,我躲在朱红的桌脚下,等待佛光的普渡。花开娉婷;谁的指尖还留有醉人的芬芳?单车从眼前驶过,那醉人的笑谈在风中摇曳,那眸间晶莹的眼珠,满是深情的告白。一滴秋露里、在草色轻染的云水间,还能,浅浅的晕开一抹幽兰的香迹。落叶的目光让我有些心慌,踩在叶子上,我仿佛听到了生命的呻吟声。曾经那么不甘平庸的我们,如今被生活安排在了最平庸的角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数着日子,过起了灯火万家,清汤寡水的生活。
窗外的狂风又一次把黑夜推上了高潮。谁的心间此刻如一盏青灯,谁的睡梦此刻荡然不安,谁的呼唤又把心肺撕扯的疼痛。那些时光,在暗淡的梦中,只是你一襟心事,沿着记忆,在沉默中亦被我读了又读。青春太匆忙,来不及相拥就各奔天涯。不问陌上那一抹斜阳夕照的美丽,承载了多少悲欢离合,我只问,那一翦流云情归何处?若繁华淡去,当过往在记忆里静默的瞬间,我只是,在无数的深夜里,静静的聆听,那一草一木不动声色的悲喜;我只是,在晨曦渐离的霜露里,来捡拾在晨风中走失的思绪;我只是,偶尔抬头看天、看云,看白昼裸露的炙热吞没我眼里的光芒;我只是,在风的尽头,看落花轻舞、繁花凋零,看季节安静的走过岁月的更迭。黎明在黄昏的尽头潸然泪下,被岁月冷藏的青春在零下的冰点丧失了斗志。多想多想回到过去看一看,哪怕我只是个路人乙。我只是想和你再奔跑一次,去我们经常光顾的小酒馆,烧烤摊坐一坐。多想把别人讨厌甚至不要的青春年华嫁接过来,让我再疯狂一次。多想再和你肆无忌惮一次。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不要安分守己,平平淡淡。我只要那个写满四季枯荣的自己。
一程又一城的山水,时光深处,依旧念君如初。是否也有很多个夜晚,你和我一样,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过去的时光。是否你和我一样,黄昏中喜欢一个人去路边的小摊上坐一会儿,不为喝酒吃饭,只为找找过去的感觉。即使在陌生的城市里,也能找到熟悉的角落。
有时候看到学生们上课时的状态和情形,心里不自觉的就会涌现出很多事,当初我们的模样一代又一代地在延续着,传承着,只是我们成了旁观者。青春这趟车再与我们毫无关系。我想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一个慌乱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另外一个层次的人了,那些熟悉的游戏,那些上课时的猫腻,那些一直习惯了的东西,突然间就和你无关了。慌乱之中,我拿出镜子看了看,容颜不再稚嫩,双眸不再澄澈……
此时此刻,你是否也很怀念过去的一切,也如我一样,在床上辗转反侧。过去的终究不能再返回,记住时光,记住岁月,愿我们都能找到各自心中的朝圣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