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是青春韶华。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童年时光。因为那时候的我们,无忧无虑,最为天真烂漫,不谙世事。我们无论对任何世事都抱着好奇之心,不断地去探索,去寻觅其中的美丽之处。想笑的时候,我们便笑,想哭的时候,我们亦大声地哭出来,任凭泪水就那样润红了脸颊,但在哭泣过后,又独自擦干眼角的泪花,笑着当作一切都未曾发生,一切的悲伤与难过,都在瞬间,都化作虚无,随风飘散而去,不复存在。
那段梨花似雪,晨鸟欢唱的日子就这样不见了。童年的矮墙上,某种瘦弱的小草早已成长为挺拔的大树,高过了屋檐。在阳光下,那只轻盈的粉蝶,是否也早已红颜老去。还有萤火虫的夜晚,那个未曾讲完的童话故事,又该由谁继续说下去?岁月总是趁人不备的时候,渐渐地爬满了你的双肩,将你我冲散在时间的长河上。童年那场绚丽多彩,惺忪未醒的梦,就这样支付给了流年,一去不复返。唯有光阴仍旧如影相随,至死不渝。纵算我们不厌其烦地驻足回首过往,时光仍旧要抛下我们轰轰烈烈地朝前奔跑,一去不再回头。
既知韶光易逝,流年似水,又何必执着于此,沉浸于回忆之中。又何不试着,将最温柔、美好的回忆,深藏于心,酝酿成一壶酒, 愈经时间的沉淀,愈久弥香。即便时光易逝,我们的容颜易老,只要我们能永远一颗赤子之心,不随波逐流,不轻易地因此而动摇自己的心,纵是时光如何地更换你我的容颜,它也无法改变我们初时的心境。
“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这世间,无论是文学家、艺术家、音乐家,他们的内心永远都是最为纯净无暇的,他们大多也为我行我素、洒脱不羁之人。如大音乐家海顿的“玩具交响乐”;柴考夫斯基的“胡桃钳组曲”“睡美人”;还有世纪老人冰心诗人,一生的诗篇,都以“童真、”“母爱、”“自然”为题,唤醒了多少颗美好的童心与回忆;亦有印度诗人泰戈尔,“我们把世界看错,反说它欺骗了我们”;亦有汪国真大诗人,“我叹世事多变化,世事望我却依然。”“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我们世人之所以常感苦闷忧郁,是因为我们的心中拥有太多的贪念与欲望,一旦得不到满足,便会庸人自扰,如此就会常常陷入自己所挖的泥沼中,越陷越深,无法从中挣脱出来。但如若你能让自己时常维持一颗赤子之心,犹如孩童般纯真美好的心灵;用乐观的心情去做事,用纯善得心肠待人;不自私,不猜疑、不嫉妒、不愤恨、光明磊落,勇往直前,那他的人生一定活得比别人要快乐得多。一个人唯有学会坦诚地面对自己,才能够学会坦诚地对待别人,亦能够更加热忱地去做每一件事,更好地把握好生命的每一寸光阴。
像南唐后主李煜、纳兰容若、仓央嘉措,苏轼,都是最具真性情之人。他们都同样饱经岁月风雨的磨难,却从未因此而忘记自己的初心。始终以一颗最为纯善、赤诚的心灵来面对这个无边复杂的世界。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之所以文人名家的作品可以流传千古,是因为他们不仅都是才华横溢之人,更是因为他们的人格、精神,所被我们后人所敬仰、欣赏、所崇尚。他们笔下的行文,皆是由心而发,不沾染世俗尘埃,亦或者说,他们的心灵都是出淤泥而不染,在淤泥之中开出的清净之莲。因而,他们所流传千古的行文,被我们后人不断地传诵、品读,乃最大的是由于他们的一片赤诚,打动了我们无数人的心灵。
世间最难做到的,是不与流俗,知世故却不知故,处世懂得变通,却又不因此改变自己的原则。无论交友,待人,还是做事,他们都懂得其分寸。懂得如何地把握,也懂得为人处世,皆以一片赤诚之心面对,无论这无常变化的世界会给予你怎样的苦痛磨难,都不会忘记自己初时的心境。“人之初,性本善。”世人的本性,皆是最为纯真善良的。只因我们的心灵常常被世俗的种种诱惑而蒙蔽了心灵,沾染了尘埃。若能放弃无妄的追逐,放下太多的杂念,心灵就会感到快乐。也就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纷扰世事与无奈,不会再因此而困扰于心。
惟愿浏览过此文的每个人,都能够永远拥有一颗赤子之心,来面对这无常变化的世界。无常,即是有常。然而,这也是常态。与其愁眉不展,闷闷不乐,不如看淡得失,不如学会一笑置之。一如汪国真诗人所说:“假如你不够快乐,也不要把眉头紧锁。人生本来苦短,为什么,还要栽培苦涩。打开尘封的天窗,让阳光雨露洒遍每个角落。走向生命的原野,让风儿熨平前额。博大可以稀释忧愁,深色可以覆盖浅色。”
我的写作,其实也是如此。只为唤醒一颗颗沉睡着的心灵。只为能够让更多的人,感受到这世间的美好。在这无边复杂的世界里,做一个简单的人。以清净心看世界,以平常心生情味,以欢喜心过生活,以柔软心除挂碍。愿尘世间的我们,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即便这世间没有永驻的容颜,我们却能永远拥有一颗年轻的、赤诚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