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天清,万木回春,生机盎然。在四月里,优美的风景恰若你笔下那篇轻柔的诗“那轻那娉婷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
四月,思念破冰而出,直捣思想的海域,是谁曾在谁的波心里驻足潾思,是谁曾在康河之中撑长蒿驾扁舟,伴流水,看那岸边红花儿白花儿的生动……时光辗转,再忆起她,我不想学什么标新立意,去批判文化潜意识里的缺失,更不想穿凿附会去影射一份扑朔迷离的恋情。
每个人的生活迹遇不同,所感所发亦是千差万别,所以在那样一个中性词前,一切都没有什么具体而靠谱的答案,所谓的什么爱情指南也无非是自己那一份恋情的一个系统的经验总,真正于你自己时,亦不见得都合适的。《少女波尔卡》中有一句诗很独到,前言已忘却,可其中一句却是十分清楚的“会跟随坏人海角天涯”的确。女子一旦爱了人,理智是会被打折扣的,而且是大打折扣,但那些无厘头义无反顾的勇气却会呈正增长,还有小小的那颗忧伤的种子亦会随着时日的推移慢慢被催生发芽,在时光的爱抚和蔽护之下,转眼长成参天之木也未可知,而有朝一日,当爱已不再时,那树木势必一下子连根也一并倾倒了,横亘在心里,风吹不走,雨也淋不化,就那么突兀的横亘着,成为无法泅渡的劫坡。
但那又怎么样呢?即使明知那人并非是“好人”,但爱了便是爱了,既然无法回避,又何必非要做割舍“明知相思苦,心中唯他独怅然”在这里情感如此光明落拓,诚挚大胆。而于她,一切,却又乎全然不是那样了。
她是理性与感性的完美结合,在人们心中,他甚至是是至纯至圣的女仙,她可以很好的权衡清楚一切,不会犯一般女子所犯的情结,虽然对于她与志摩的那段往事,她的后代极力否认,是不想破坏人们行中清圣的形象?实则没有必要吧?这些我并不准备一一否认,我只想说我想还原的是一位拥有平常心的女子,一位至纯至洁的女子,一位渴望爱与被爱的女子,她没有高高在上的清贵傲气,有的只是一颗平易近人的善良心灵。
于是,时空陡转,在晨曦中,我仿佛看见她带着画具,衣裙漫飞的走来,轻灵聘婷透着知性贤淑的光,让人忍不住想同她接近,想同她说话,想去看她画板上的奇思,想听她鸟鸣般的言语,想读她诗意的心……画面更迭,光影片换,前尘旧影,被黑白的照片禁固成干硬的回忆。
是谁在展卷画轴时,衣袖带翻了墨汁瓶,让一幅天清白日,霎时成了黑夜,如此潮湿,如此晦涩。
《那一夜》别后的康桥依旧,未知得生死已是茫茫,云外飞燕捎来的再不是思念,而是捎来了志摩逝世的噩耗……1934年11月,离志摩逝世已有些时日,她去南方考查,路过志摩的故乡,在火车停车的几分中里,她走下火车,于是,在深浓的黑夜里惊现了一朵恰若白莲般的身影,像她当年私闯入的他的边境……火车隆隆而过,碾碎过往残存的桥段,奔向一片苍茫的未知,她呢喃“如果那时我的眼泪曾不自主的溢出睫外,我知道你会原谅我”
夜风吹拂,利若钢刀,削痩了影,剜疼了心,她仿拂站在一颗忘记开花的栆树旁等待结果,往事沉浮,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他的容颜身影,仿佛是压在厚重暮色下那渺远的星晨,黯淡得竟无一丝光泽,可也只有她知道,明晰,那一夜“眼泪星光白茫茫的江边”的一切从未随他生命的停滞而敛起思念的步伐,之所以这样悄无声息,是更小心的珍藏了,像她挂在卧室的那块飞机残骸,不是终结,而是另一种生命的延续,另一种海角天涯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