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翻来覆去,打开手机,北京时间00。01,我突然很兴奋,就跳下了床,向外踱去。站在三楼的阳台上俯瞰这个小镇,它已然安静了下来。不过细想起来,它从来也没有热闹过。其实我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天太黑了,我只是睡不着,这是多年的习惯了,我也为了这个习惯付出了代价,其中最大的代价就是现代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仍要继续“睡不着”。
回到卧室,我拿起床头的烟、火机和一支笔向卫生间走去。推开门就有一面镜子,镜子中的我赤身裸体,头发凌乱,定睛凝视一下还是挺帅的,这一种美是旁人不会承认和欣赏的。我意淫了一下:如果去年我结婚了,我估计要剪掉头发,半夜的时候也要穿上睡衣了。捏捏脸,皮肤粗糙的过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它了吧。然后我顺手夹了一卷卫生纸,蹲到马桶上,用笔在卫生纸上画着,写着。
扑通一声,一坨大便落到马桶的内心海洋里。这一声巨响让我想到了飞机和大炮。想来人生确实是变幻莫测的,昨天打炮,今天打飞机。飞机和大炮的实质都是用来发射弹药打击敌人的,其中的区别就在于飞机是天上飞的,凌驾于白云之上,地上的美丑善恶被一览无余;而大炮是地上跑的,劳心劳力地追逐白云,天上的虚无缥缈永远是看得见、摸不着。
显而易见,飞机和大炮只是我此刻的联想,而联想过了青春期就叫意淫。意淫是一种技术活,方法得当的话,意淫唯美化就成了诗词文章,意淫天真化就成了童话世界,但如果意淫得太直白、太赤裸,那就是痴人说梦,甚至是精神失常了。其实归根结底,意淫者都是广义上的艺术家,艺术无国界,艺术家有国界。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艺术家和阶级是密不可分的:有真伪艺术家、红白艺术家、左右艺术家等,他们又可以总分为两类,一类是艺术家傻逼,一类是傻逼艺术家,前者是傻逼傻成了艺术家,后者是艺术家艺术成了傻逼。
按照哲学概念讲,这些意淫也好,艺术家也好,都可以概括在思想的范畴内。人的思想就像一条泥鳅,在污泥里钻进钻出,来去自如,污泥尽染却依然游刃有余,这才是思想的生存法则。思想消极或是激进,极端了,就会产生兴奋,兴奋了就好比在泥鳅身上又搽了润滑油,高潮迭起,但绝对不会出血,更无受伤之说。可想而知,在污泥里抓泥鳅又谈何容易。我暂时没有抓泥鳅的能力和技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拥有,甚至是自己个儿想不想拥有。
蹲完了马桶,冷静了不少,冲冲马桶,回屋睡吧!
2011。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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