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暗了,暗得看得见夜猫子的鬼眼,北风刮过篱笆栏打翻了房檐边的青瓦,我在厢房归寝轻轻能听见它啪啪作响,心里暗想不知青瓦碎了几片,是不是因为历年来雨打日晒,再加上整夜花猫跟耗子折腾的原因罢,才使得青瓦容易被风刮下来打碎!
这也让深夜不入梦的放牧人感叹,明早肯定又有大雪布白村庄,羊儿撵不上山,又得关在圈里饿得咩咩直叫了!
放牧人担心得起夜,打开羊圈门给羊儿丢草,以怕天明真的下起了大雪,羊儿放不上山,关在圈里才不会饿得直叫,放牧人也就可以不发愁,有时间去串家门坎拉拉家常,抽抽彼此的烟袋,方才闲逸。
从窗子风声里传来,隔壁邻家阿婶哄娃娃,娃娃啼气声似乎打扰了夜猫子的工作,耗子高兴的嘶嘶不停,年轻的小伙子火了,直骂道死耗子又谈亲论嫁了。
呼……呼……
窗外的北风似乎比之前大了,
夜猫子不吵了,放牧人抽了一烟斗歇着了,隔壁阿婶家娃娃,也似乎被这气势吓着不哭了,小伙子钻入被窝呼呼大睡了,我的笔也停了,关了灯,盖上被子,又进入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