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气质的面具,大大的T恤,随性搭配的裤子、运动鞋,不乖不怪,舞动的美。镜子里掩映着光滑地板的舞房中央,灯火透亮的操场一角,光束缭绕的舞台,不燥不乱,自己的节拍。“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忘乎所以,踩着乐点,疯狂跳动,不痞不夸,却零乱了影子,挑拨了月儿。
我接触街舞实在太晚了,到底是那时候家乡资讯还不够发达,加之我还算个比较安分的听话娃娃。以至于大一便开始疯狂迷恋,我们学校的街舞社这个团体没有自己的专用场地,一直借用体育馆和社团联合会的舞房,我不惜出两百的场地费加入了霹雳舞队。想来那时只是抱着玩的心态,霹雳舞本身难度较高,我只坚持了一段时间,三分钟的热度过了,心都凉了半截。我学会的只是打酱油的功夫,什么旋风,托马斯,奇葩的空翻,刁钻的倒立,我只会搓完大地板,然后搓小地板,甚至于跪搓地板。我也学会了点打杂的功夫,这全仰仗跟我同寝的“大师”,太空步跳得太恐怖,鬼步走得很诡异,机械玩得自动化。后来我也因缘际会地学了两天现代舞,可不是为了去接近漂亮的女生。其实我很想跳,不为耍酷,其实我很想舞到陶醉,不为引人注目。
然而,奔了大二,我渐渐地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神叨写手,好似已经拒绝再玩。室友们用一个词多次形容我:萎靡不振。我已经很久没去舞房了,也很久没狠狠地练身体的力度了,这样说来也很久没真正的笑了。当了“官”的室友们恶作剧,给我颁发了一纸“防灾好人”的聘书。确实也不枉好人一词,克制游戏,不扰学妹,却慢慢习惯了泡书。而我一直在幻舞,比我早起床的室友们说我睡着的时候,脚丫子带动着脚指头不停地在动,好像是在发电报,舞动得出神入化。偶尔还会碰到那几个街舞社的学长学姐,六七年了还在坚持,挥洒的汗够拖几次舞房的地板,大大小小的伤也有一箩筐,然而他们的每一天,因舞动而精彩。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谁言太白只会诗?谁说迈克尔·杰克逊红极了只是一时?恰恰,李小龙跳出的是舞也是武;不恰恰,截拳道亦抵不过英年一现。“鼓声隆隆,掌声雷动,热热烈划破长空”,郭富城不老,动起来,依然士气如虹,他们,极致精彩的一代。“亚洲舞王”不只靠一张小猪哥的脸庞。“无情未必真豪杰”,杨志刚,一颗勇敢的心也有被触碰到柔软的部分的时候,能为双腿截肢的廖智助梦的也只有这样一个“坏”男人,他们舞步维艰,却是舞出了怒放的生命,别样的灵动。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幻舞,幻化作蝴蝶,在飞,只隔了一个秋,又飞进了我的血液,在烧。幻影,乱了律动,叫世间尽是无常,晃了氤氲,叫万物只如浮光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