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似乎真的挺准的,我坐在窗前有些瑟瑟发抖,原来真的降温了。一本《莫言全集》侵占了我近两日来所有的闲暇时间,我弓着腰翘着二郎腿,右手紧紧拖着书,左手不停的在书桌上摸索着各种小零食往嘴里塞,垃圾桶就在脚边。
音响里难听却流行的情歌还在不停地唱着,我的耳朵早已对此产生免疫,就像早已对妈妈喋喋不休的话语,对妹妹玩游戏发出的奇怪响声习以为常一样。鼻子里闻到的全是妈妈炸带鱼飘来的腥味,她喊着让我帮她在冰箱里拿葱,又急着问我前两天把白糖放到了什么地方,说要做红烧带鱼。我穿着棉拖晃悠了一圈后又拿着一个苹果保持原来的姿势坐下了。难得忙里偷闲。
莫言说,写作时要触及心中最痛的地方,要写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记忆。我想,或许正是因为他是如此说,也是如此做的,他的作品才带给人心灵上强大的震撼力吧,在抛除作品所涉及的文学价值,历史意义外。但我竟还是个不经事少年。我想,在这个尴尬的年龄,我还是难以抛弃紧裹在自己追求自由简单的那颗心上的虚荣感;我还是无法将自己“放在解剖台上,放在聚光灯下”;我也终究还是决定把一切交给明天。
手机在床头呜呜的震动了,是我熟悉的号码。他在短信里借着张小娴的话说了话。我在短信里笑着评价了那几句话。我想,或许是短短的几句话勾起了他浅浅的回忆吧,正如我也被那几句淡淡的话语感动一样。很大程度上文字都是苍白无力的,但不得不承认,我们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被这所谓的苍白无力感动的痛哭流涕。
妈妈做好了鱼喊我过去吃,我说我从来不吃带鱼你又不是不知道。妹妹边吃边说,“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这鱼有腥味呢”,妈妈赌气似的说“他们不吃了才美,我们自己吃”……有我爱吃的零食,带鱼没有诱惑力,我暗笑着说。
隔壁叔叔进来借东西。笑着问妈妈现在吃的究竟是哪顿的饭,又笑着问大丫头我怎么不在。我没有吱声,继续我的。
听说外面下着雪,我隔着厚重的玻璃看不到,竟也懒得出去走走。还记得不久前在遥远的南国,我是那么地期盼一场雪的到来。可回到这雪的故都时,我对它的到来还是觉得习以为常甚至有些不予理睬。人终归是个健忘的动物,我想。
不知道究竟是后天还是大后天过年。只记得昨天刚刚在车站送走了两位久别的故人。答应说要静下心来继续我的《时间落地》的,可这时节这氛围,实在是不怎么适合写东西。
突然想要上个厕所,起身才发现脚和小腿都被压的酸麻。又是颓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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