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听
还在做着“大多数的情爱里我们爱自己胜过爱爱人”的梦,一转身什么东西应声堕地,脆生生把梦摔醒。
酸倒了牙,或许,爱是你一不留神吞进肚的葡萄籽,一早哽咽在梦里;
或许,爱是涂抹在白T恤上鲜嫩的水彩迹,彩虹还未及入面邂逅即被一盆凉水浇熄;
又或许,爱是前日没入嘴唇的玉米粒,隔天便化作烂泥。爱,离弃。再爱,再离弃。
雨淅淅,燥郁,干瘪皱纹的霉烂追忆,爆炸心球充满渗透,氤氲黏腻。
冷,如暴晒在烈阳下发出炽热焦灼的剧烈喘息。
雨和雨,雨和伞,伞和伞互相擦碎了孤寂,
灯影分解着树影的斑驳,
喊哑灵魂的布谷子瑟缩出一阵阵啄人的咬唇音。
无约期的疼痛,双脚腾空,麻木不仁,伸长手臂,触觉拖地扫尾犹似搁浅在岸声竭力嘶的鱼。
出神入画,渐染杰克的双手忧郁,着笔墙壁,滴得刺透出蓝茵。
起初我开始在一块陌生的条纹布上寻找关于爱的斑斑点点痕迹。
一星子野火燎原的温柔执念,爆烈暴裂,纵横延展坐标集,一发难收拾。
期望被推翻以前赌注不断叠加的水晶塔,尽情在落霞齐飞前站稳脚跟。可不是,天真太凄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