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老兄弟姐妹们一道走一程”

发布时间:2021-08-31 08:43:19

“带着老兄弟姐妹们一道走一程”

——记国企改制企业上海曙光灯具公司党支部书记、总经理徐烽

一个不懂技术、不懂生产,且身患严重疾病、时年已54岁的国企政工干部,在短短的5年中带领十几名职工使一个濒临倒闭的国企改制老企业焕发了青春,新产品迭出,成为我国坦克等装甲兵器、风力发电机和列车的防爆照明灯具的指定供应商,人均年产值从2006年的数千元到2011年达到了60余万元,至今已持续了3年,这不愧为是一个奇迹!

创造这个奇迹的人,就是上海曙光灯具公司(以下简称“曙光厂”)党支部书记、总经理徐烽。

近日,记者专程到该公司进行了采访,听到了很多动人的故事。

“把这副担子接下来真的不容易”

徐烽告诉记者,“曙光厂有过辉煌的昨天,也经历了积重难返的困惑。曙光厂成立于1954年,至今建厂已60年。上世纪70年代初我们开始生产军工产品,当时我国生产的坦克上的红外探照灯,就是曙光厂生产的。当时能生产这个产品的仅有美国、英国、法国和苏联等几个科技比较发达的国家。当我们接到试制任务时,我们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灯。就是靠着技术攻关,我们把红外探照灯做出来了,部队试用后很满意,我们厂因此成为我军坦克红外探照灯的专供生产厂。当时,军品的订单很多,利润达到一年可建一个曙光厂。

上世纪80年代初,军品订单大幅下降。2005年8月上级任命我当党支部书记和厂长时,工厂已濒临倒闭,300多个职工,年产值仅200多万,工资已经几个月没发。这时候,工人上班也没有活干,有的职工上班时买了菜就在厂里的一楼拣菜,大家戏称为‘食堂’,二楼车间的工人上班就是打牌,大家戏称为‘棋牌室’,三楼是办公室,管理人员上班就是玩电脑,大家戏称为‘网吧’。

2005年11月,集团公司改制,我们属于广厦控股明凯投资(集团)有限公司,集团要求我们对企业进行改制,要搞活机制。从2006年到2009年,我们厂实行承包责任制。到2009年公司实现了第二次改制,由经营者个人承包,把公司买下来。

2006年初,曙光厂改制,集团领导叫我当总经理接这个摊子。一开始我坚决不接,因为我家庭无后顾之忧,我也面临退休,身体又不好,一旦接盘,搞得好还好,搞得不好身败名裂。这时候,厂里一些四、五十岁的老兄弟姐妹希望我接盘,再带他们一段。面临这个局面,我真是进退两难,我有整整三天没有睡着觉。我想到自己曾经是国企的党员干部,是组织上培养了我,是厂里培养了我。同时,我也考虑到这些共事多年的四、五十岁的同事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旦无人接盘,工厂倒闭了,他们别无所长,在社会上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就困难了。于是,我告诉集团党委我决定接盘,带着老兄弟姐妹们一道走一程。”

关于当时的情况,徐烽的同事们记忆犹新。负责财务的王伟萌副总告诉记者,“当时我劝他不要接,因为我怕他的身体顶不住。他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从92年起,就多次在办公室里发病昏倒了,不省人事,胆小的都被他吓死了。但是当徐总决定接盘时,我决定帮他一起做。”

徐烽告诉记者,“我接盘时,厂里有300多人,企业由国企改制为民营,与职工协商解除劳动合同。一些职工想不通,我们几个领导被人打,被人骂,有人还到我家里吵闹,要住在我家里,问我要饭吃。厂里职工上访不断,举报信不断。这时候,公司也顾不上安排生产了。最终,解决职工解除劳动关系的矛盾靠什么?还是要靠上级。集团成立了改制企业职工分流中心,终于把职工的劳动关系处置完了。职工分流后,公司的职工人数由300多人减少到10多人,劳动关系理顺了,厂里的包袱减轻了,使曙光厂有了发生转机的可能。

负责民品的张增利副总告诉记者,“当时,徐烽把总经理的职务接下来后问我怎么办?我说,现在要上很难,你如果决定要上,我可保你3个月的生产任务,后面的我就不能保证了,因为我也准备走了。徐总很有勇气、有魄力、敢做敢当。他原来是当书记、搞工会工作的,不搞业务,对技术、生产、销售都是不熟悉的,把这副担子接下来真的不容易。这几年下来,厂里发展不错。徐烽主要是用人得当,知道每个人心里想什么,管理也得当。原来我讲只做3个月的,结果做到了现在。”

“接下了这个工程,救了我们厂”

这时候,有一个机会来到了曙光厂。张增利副总告诉记者,“外高桥电厂二期扩建工程有一份300多万元配套防爆灯具的订单,我感到接下来对公司有好处,可是厂里无法安排生产,我不敢接。他知道后,叫我接下来,其它的事他想办法解决。当时,厂里的情况很不好,可是他有魄力就接下来了。在施工中,我们遇到了很多困难,因为我们要向甲方7个分包施工单位供货,有大量的供货合同和协调工作要做,徐总带着我们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这个工程做了一年半,成为样板工程,名气出去了。这是国内第一个2台100万KW超临界发电机组的附属配套工程,包括车间防爆灯具、室内照明、路灯和景观照明等。”

徐烽告诉记者,“我们厂,原来研发、设计、生产、销售是自成体系的,后来生产基地动迁了没有再建,厂里的生产设备也被前任厂长拿去抵债了。现在,单子接下来了,要组织生产,我们没有厂房和设备。幸亏,我原来做过13年供销科长,熟悉原来的协作加工单位。有2家配套单位的生产条件比较好,一家在上海浦东张江,一家在浙江余姚,我把单子给了他们,委托他们加工。”

王伟萌副总插话说,“当时财务没有钱,厂里已经2个月没发工资,6个月没交社保的四金。委托加工要付一笔预付款,徐总当了13年供销科长,他说给钱,就一定会按时付给人家的,人家相信他。结果我们一分钱没付,就凭着徐总的信誉,人家就安排生产了,帮助我们度过了难关。”

徐烽插话说,“当时厂里面临倒闭,就是厂里好的时候像这样的大单子也不敢接。因为,需要一大笔资金,需要安排生产,而这些条件厂里都不具备。”

张增利副总说,“接下了这个工程,救了我们厂,也使大家增强了信心。”

“按国企的思路管理,按市场的规则办事”

局面打开了,曙光厂今后该怎么发展?

徐烽告诉记者,“曙光厂的主要产品是防爆灯具,这在石化、煤矿、风电行业使用广泛,第二大产品是军工产品,应该说这两个产品相当不错。

我感到曙光厂要翻身,还是要面向市场,要在企业机制上引进民营企业的一些成功做法,按国企的思路管理,按市场的规则办事。

根据厂里生产的产品情况,我们感到在防爆灯具方面我们已无法与人竞争。在曙光厂下滑的这10年中,原来为我们做配套的防爆灯具企业都已经发展起来了,有的年产值达到了近10亿元,我们企业的现状是没有能力与他们竞争的。我们通过对产品和职工情况的分析,认为军品市场一般企业很难进入,我们已经在里面了。因此,在军品方面我们的优势超过了防爆灯具,应该充分利用这个优势,以军品生产为龙头,把军品新产品的开发作为企业发展的重中之重。军品不能限于原来生产的传统产品红外探照灯,而是应该形成系列,并且以生产防爆灯具的技术开发军品。

改制前,因收入太低,设计人员和技术人员都跳槽去了其他单位。厂里的设备,都已经被前任领导拿去抵债了。我真是要人没人,要设备没有设备。如果要恢复生产,这些问题必须马上解决。这些问题解决了,厂里就会好起来,这些问题不解决,企业就会被消灭,我们要求大家把厂里的事当做家里的事来办。

没有技术人员,怎么办?向社会要。我找了原曙光厂的设计师,作为我们的外聘总工程师,我与他签了协议,所有的新品开发、技术管理和质量控制都由他全权负责。开发新品以他为龙头,他可以找人来一起帮助设计。设计出来的新产品,如果实现了市场销售,我则与他分成。曙光厂养不起科技人员,有了这个协议后,则新产品实现了市场销售后,他可以得到一块活的经济回报。知识分子和科技人员重视物质利益,但更看重精神鼓励。新产品问题,我派他出去谈,以我们公司总工程师的身份有权决策和拍板,使他感到自己受到了充分的信任,是曙光厂的人。

对外的政策有了,关键还是要靠内部的人来做,要靠内部的人来管。原来我们国企专业分工很细,有供销科、生产计划科、质量科、技术科及中心试验室等“九科一室”。改制后,我们厂在职职工9个人,加上退休返聘的9个人,共18个人,这点人,是不可能像国企那样分成那么多部门的,怎么办?针对厂里的实际情况,经过仔细斟酌,我决定把原来国企的“点管理”改变为“线管理”。我把企业管理分成军品、民品、财务与行政管理三条线,设三个部门经理。军品、民品的部门经理从接订单到要回全部货款,都由他一个人负责。财务部门是百搭,在管好钱的前提下,其他如后勤、日常管理方面的事,都由他们管。”

原来,我们的传统军品是坦克的外照灯。现在我们生产的灯具已形成系列,里外照明灯、转向灯、示廓灯、仪表灯和组合灯具等都可以生产。总装厂有新型的坦克、装甲车设计,其中的灯具只要找我们一家,就全部能够为他们解决。今年恰逢澳门回归15周年,12月初的庆祝仪式上受检阅的装甲车等选用了我们厂生产的300W强光探照灯。但其中的部分零部件要重新设计,同时在4月份要对整个灯进行评审。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全力以赴,按时、按质、按量地完成了研制任务。今年4月份到北京参加专家评审会,13个专家一致通过了产品鉴定。在评审会上,专家提出问题,由我们解释,他们满意了就签字,如果13个专家中有一个不签字,产品就不能通过鉴定。我们就是通过这样的办法,自己没有的就靠社会,以社会的力量来弥补自身的不足,以经济手段和精神鼓励相结合来调动技术人员的积极性。

我们就是这样依靠社会,解决了技术人才问题、新产品开发问题和生产问题。”

“人家没有的,我们有;人家不做的,我们做。”

徐烽告诉记者,“约在5、6年前国家开始大力宣传风力发电技术,对我们生产防爆灯具的企业来说,与风电配套的防爆灯具技术很简单。要进入一个新兴产业,无非是凭产品、凭质量、凭服务。为此,我们走访了南北两个设计院,这两个设计院设计的风电项目,都采用了我们的防爆灯具。这时候,其他的企业也进入了这个市场,与我们打价格战。经过几年的大浪淘沙,我们抓住了中国南车集团、中国北车集团和华锐风电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这三家大单位,我们就有饭吃。

人家没有的,我们有;人家不做的,我们做。南车采用国际化管理,原来南车的防爆灯具用进口产品,但价格昂贵,他们既想实现国产化,又怕国产的产品质量不及进口产品,于是他们把这个试制任务交给了我们厂。我们吸取了进口产品的优点,发挥了我们在技术方面的长处,生产出了灯具样品。我们把灯具样品送到南车,他们经过十几道测试,对我们说,你们的产品价格比外国的低,质量比外国的好,我们决定与你们签订长期供货协议。现在,我们与南车的协作越来越密切,订单越来越多,双方的满意度日趋提高。

北车去年评选了三家优秀供货商,我们是其中之一,北车的供货商有好几百家,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能榜上有名,实属不易。我和供销科长一起去北车,他们老总亲自设宴招待,安排我们住五星级宾馆,费用由他们付,我们真的感到自豪啊!我们以质量、价格、服务抓住了这三家大厂家,我们的风电产品也逐渐地上来了,弥补了防爆灯具产品下跌的份额,在产品结构的调整方面做到了“有所为,有所不为”,以“船小调头快”的优势,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了下来,并且有了较快的发展。”

徐烽告诉记者,“军品方面,我们过去只能生产一、两只灯。我认为,军品靠一只、两只灯是不行的,必须形成系列,我们现在准备研制LED照明灯。对研制新产品的投入,人家都不愿意做,几十万投下去了,结果如何不知道,风险太大。所以,大家都讲我胆子大。

前几年,我们到重庆装甲车制造厂出差,听说附近有一个自行火炮厂,我们就去参观了。他们拿出13只灯问我们能做吗?我拍了胸脯。当时他们选择了三家厂家试制产品,优胜劣汰。人家用传统的光源,我们用了部分LED光源。装车使用一年后,人家的都出了故障,我们的13只灯一点问题也没有,现在已经成为他们灯具配套合格供应商。

北方公司出口的155自行火炮,因一只灯的灯丝容易震断,技术不过关,外方要求退货。于是,北方公司下属的某军工厂将此作为2012年的科技攻关任务。他们找上门,问我们能不能解决。结果我们用了不到半年就拿下来了。在试验中155自行火炮发射8发,行走8000公里灯丝不断,满足了外方的要求。目前,这个防震灯芯是专利产品,在国内是独一无二的。后来,我们应邀到该厂开会,北方公司老总在大会上说,曙光灯具厂的领导来了吗?感谢曙光厂,请曙光厂的领导到台上来。

在军品方面,原来我们只能做一、二只照明灯,到现在车内车外的仪表灯、一体化灯都能做。过去,总装厂要找好多灯具配套厂,现在只要找我们一家,就全部可以配齐了。”

“他是我们的后靠背,遇到困难与他一交流,马上信心倍增”

徐烽告诉记者,“改制初期,厂里事情很多,我一天也走不开。现在关系理顺了,我走开十天半月也没有问题。大家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工作,把单位的事当做自己家里的事来做。不管是我在还是不在公司,公司都照常运作,一切井井有条。

大家为什么能管得这么好?我认为人的因素第一。在国企几十年,我既搞行政工作又搞党务工作,实践证明企业的凝聚力建设很重要。虽然,现在改制了,我当了老板。但是,这些在国企行之有效的光荣传统不能丢。因此,我感到在民企同样必须加强党组织建设,发挥党的密切联系群众,与群众同甘共苦的好作风。我们主要抓了三方面的工作:

一是充分发挥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我们18个职工中有5个党员,一个党员就是一面旗帜,我们要求党员挂牌上岗,现在全公司党员都是挂牌上岗,挂牌与不挂牌大不一样。二是在企业发展中,逐步提高职工的工资。我2005年刚接手时,职工工资是700元,我是1200元。现在为了履行企业的社会责任,我招聘了2个残疾人,月工资就达到了2500元。目前,公司员工的工资与社会上相比有差距,但是与以前比大家还是满足的。我们这些老职工都是50岁以上的年龄,又没有什么专业,到社会上去,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现在,我带着大家一起做,有这样的收入,大家是满足的。因此,改制后没有一个职工离开,大家愿意在这里和我一起做。

在我们这里,还是和国企时一样。凡是与职工利益有关的事情,由党组织和工会去做。总工会办的保险,我们帮职工买;高温费,我们比国家的标准高;逢年过节慰问困难职工家庭等送温暖活动,我们都在做。

有一个老职工在改制时,与公司解除了劳动关系。4、5个月后,该老职工突发脑溢血变成了植物人。我们听说后,认为他为我们单位服务了几十年。于是,我们工会就送去了一万元,他的家属非常感动,感到曙光厂有情有义。职工们听说后,由彼及己,更感到单位的好。

我们厂所在的街道发生火灾,大火烧了26家,我专门到街道去送了5000元表示我们的慰问。老职工听说后,感到我们曙光厂不错,这面旗帜还有人撑着,公司的经营情况不错。

我们就是靠这些点点滴滴从感情上凝聚了职工,调动了职工的积极性,熬过了改制初期创业阶段的最困难时期。”

张增利副总告诉记者,“他是我们的后靠背,遇到困难与他一交流,马上信心倍增。”

夏盛平副总告诉记者,“徐总十分信任我们,对我们的个性十分了解,我们都是他培养出来的。在工作中他对我们放手、放心,我们工作起来很顺利”。

“领头人的情绪会影响职工,必须严以律己”

王伟萌副总告诉记者,“人家老板把钱往自己的口袋里装,我们财务没钱,就向徐总借。当初,南车北车这两家的合同定金也是徐总拿来的。现在,徐总是赚到钱了,他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但是他不是装在自己的口袋里,而是投入了新产品开发,他把产品当作了事业来做。

在我们厂里,大家习惯叫名字,徐烽是总经理,但我们还是习惯叫他名字,不称职务。任务忙的时候,大家都戴着手套到车间干活,徐总也戴着手套和我们一起做。徐总有心脏病、糖尿病、高血压,他这样做,我们都很担心他的身体,在他的领导下工作,我们都很开心

2006年徐总接盘后,有个职工拿刀威胁他,在他办公桌上砍了3刀,我们报了警,派出所要拘那个职工,徐总不同意,徐总说拘了这个职工影响的是这个职工的一家人。结果,把这个职工留了下来,一直做到现在。现在,这个职工提起当年的事还很后悔。”

徐烽告诉记者,“改制后,我们厂确实得到了较快的发展,稳定了人心,取得了一些成绩。我作为书记兼厂长,不能把这些成绩归于自己。工作是大家一起做的,成绩应该归功于大家。我受党教育和培养多年,带着这些老兄弟姐妹们一起创业,不让他们流落社会,这不仅仅是一种感情,也是我的一份责任。

因此,职工家里有婚丧喜事,我必参加。不管怎么说,我去了,职工总是感到老总来了,从精神上感觉就是不一样。因此,这些事我感到不是小事,是激励职工积极性充分发挥的有效途径。

这个公司是我买断承包的,说起来,我是老板。在我的公司里,用我自己家里的人,在民营企业里,是一个普遍现象。这几年,找我的亲戚有,我完全可以把他们安排在公司里,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老婆原来就是我们厂里经营部的财务,让老婆来管财务,也是顺理成章的。可是,如果我把老婆找回来管财务,职工们就会感到这个公司是家属制企业,心里的感觉就会不一样。因此,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安排一个亲属来这里工作。

买断承包前,明凯集团规定我的年薪是12.5万,企业买断后我一直没有给自己加工资。我认为赚来的钱首先要考虑提高职工的收入,特别是企业骨干的收入水平,这样他们才能贴心地为企业做事。我认为,作为领导手不能伸得太长,不要把企业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尽管我现在确实是老板,别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你自己不能太当一回事。只有这样,大家才会心悦诚服地跟你走。”

我要感谢明凯集团,给了我机会,使我有了这块试验田,可以在这里带领这帮老兄弟姐妹一起搞试验。经过这几年,我感到日子过下来了。当初,集团领导找我接手这个公司,我说你们相信我,把大家交给我徐烽,我们不会比以前差。现在经过了这几年,我对集团领导的承诺已经初步实现了。”

当记者完成了上述初稿,寄给徐烽核实时,徐烽郑重地亲笔给记者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徐烽写道,“建议全文不以个人出面,而以企业为叙述题材,因为个人是微不足道的。”“明凯集团领导的支持与帮助还需要加大篇幅,企业能有今天的成绩,与集团党政领导的鼎力相助是分不开的。”

也许,这正是徐峰在企业改制后把个人置之度外,带着这些老兄弟姐妹们一起创造奇迹的动力和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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