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谊 兄弟之情
——记我的好朋友于忠明
天歌
说起忠明,其实二十四年前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我刚从庆阳林校毕业,去平凉地区人事局报到,正好那天下午有空闲,就去平凉师范找我的老同学喜文。正当我们坐在床上闲谈时,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同学疯疯张张地从门外进来,说话腔口很大,从一进门嘴就没闲着,边说边“出溜”一下爬上了高架床,盘腿坐在上面高谈阔论,滔滔不绝。一会儿逗弄这个,一会儿调侃那个,一时间满屋子欢声笑语,气氛立马变得热烈轻松,连我这个陌生人也不由得受到感染。我就心里想着,这个人这么活跃,看来人缘不一般啊。经过喜文介绍,我才知道他叫于忠明,是崇信县人。虽然和我初次见面,但是一听我是客人,他赶紧和我打招呼,问长问短,热情备至,似乎就是老熟人见面,一点都不显得生分。受他的情绪感染,我也就开心地和他拉了几句。彼此间谈不上熟悉,可是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也许是天定的缘分吧,1989年7月份,我被地区人事局分配到崇信县工作,忠明也回到了原籍。因为当时我在崇信县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加上社会经验欠缺,不懂得拉关系走后门的诀窍,所以几经周折之后,被分配到铜城农职业中学教农业课。就这样,我和忠明阴差阳错地成了同行——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在2003年以前,我长期盘桓铜城,先是任农职业中学专业课教师,教授《果树栽培学》;后来又因为农职中撤并,被派驻铜城乡政府任农民文化技术学校教师,从事农民实用技术培训工作;而后又重新回到教育界,历任小学教师、校长多年。而忠明却长期扎根柏树中学,从事初中化学教学。看似同行,实际上我们俩的工作几乎没有交集的机会,故而多年来我们彼此间只闻其名,久未谋面。到了2003年春天,我被交流到新窑学区(新窑和赤城两乡镇合并为新窑镇)工作,他却调到锦屏学区(铜城、九功、锦屏三乡合并为锦屏镇)工作,一个人在南边的黑河川区,一个人在北边儿的汭河川区,我们俩又一次与友谊失之交臂,没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也许随着岁月的迁延,我在他的印象里早已无迹可寻,可他却早已被我下意识里当作神交已久的故交。真所谓好事多磨,直到2007年秋天,我从新窑学区调到黄寨学区,他又从柏树中学调到东庄小学,这时我们才因为对根雕和文学的共同喜好,成为形影不离的好友。
与忠明做朋友,带给我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而我们俩的友谊是以根雕为媒的。( 文章阅读网:www.telnote.cn )
当初我在新窑工作的时候,闲暇之时经常去林区里闲逛,无意间收集了几个根材,一时兴起,就用粗陋的工具加工成型,摆在那里还真是像模像样,心中甚是喜爱,从此就喜欢上了做根雕。只是那时候,潜意识里也就是做着玩儿玩儿,自娱自乐而已,根本没想到这也可以当做一种事业来做。后来,看到开麻将馆的老秦师傅做龙头拐杖和龙头胡琴,欣赏者甚众,也确实有商业价值,不由得激起了我对做根雕的更大的兴趣。后来,忠明看到我们俩在一块忙乎根雕,就把他自己创作的几件根雕拿来,让我和老秦师傅欣赏并托付老秦精细加工,久而久之我们仨就成了忘年之交。闲暇之余,我们就聚在一起,相互交流切磋做根雕的经验和创作技巧。这期间,我才发现表面上五大三粗的忠明不但健谈,而且对文学艺术知识有较深厚的文化积淀。他不但对根材的造型构思、处理加工、成型鉴赏都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与人相处时的那种无形的亲和力,令人不得不佩服。时间长了,我们的聚会吸引了诸如老朱、老梁等根雕前辈,还有其他一些根雕爱好者。大家经常以老秦的麻将馆作为活动的场地,一块讨论做根雕的技术流程,一块动手做根雕,一块探讨根雕事业在崇信的发展前景,气氛空前的活跃,场面其乐融融。可以说,我们这些根雕爱好者能够聚集在一块,与忠明的极力倡导联络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每到节假日,忠明还用他的私家车拉着我和老秦,深入农家院落或者林区山野,寻找具有特异造型的根材,然后一块儿构思设计,一块儿精磨细琢,一件件造型奇特、充满艺术想象力的的根材,在我们的手里变成了精美、实用、富有艺术品位的根雕作品。2012年元宵节,在我们这些根雕爱好者的共同努力下,我县组织了“崇信县根雕艺术展”,我们几位参赛者的根雕作品都获得了奖项和奖金,虽则档次不高,金额不多,但是通过这次根雕展览,有效地组织和结识了一大批根雕艺术同仁,为繁荣我县的文化事业贡献了自己一臂之力,我觉得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做根雕是一项很费工费力的工作,没有毅力是无法坚持下去的。忠明因为感觉吃力的缘故,所以近两年没再继续做下去,殊为遗憾。然而对于根雕事业的繁荣推广,他依然还是不遗余力的。老朱、老梁筹划出版关于根雕艺术的专著,他叫上我利用空暇时间,主动积极地为他们建言献策,甚至亲自上手操作,帮助这些老前辈整理资料,修改文章,从而使得著作顺利付梓印刷出版。
其实,说到写文章,要不是受忠明的引导和鼓励,我至今依然还是只有空想而无实际行动。
受家族传统习惯的影响和熏陶,从小我就特别喜好读小说和古诗词,许多英雄人物和历史典故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可以说,心中早已绾下钟爱文学的情结。从初中开始,我就经常在笔记本上随意地挥洒自己的所感所想所悟,星星点点,不算文章,只为自己玩味欣赏。现在想来,那时写的东西,充其量只能算是少男少女的一种心理宣泄吧。上了中专以后,见的人多了,游得地方多了,心中对人生、爱情、理想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写得文章渐渐多了。尽管写作的技巧还显得很是幼稚,文章的内容也属于无病呻吟、自命风雅,却依然不改初衷,不断地漫无目的的写着,谈不上什么文学梦抑或高雅的追求。后来,其中有几篇习作参加学校组织的作文大赛,还很荣幸地获得了奖励。记得1989年春天,西峰市各大、中专学校团委组织庆祝“五四”运动,广泛动员所有学生或作诗,或画画,或写书法,我当时激情飞扬,文思泉涌,信手写了一首新诗——《红五月》,抄写在大红纸上,贴在学校的院墙上,当时在学校里反响倒是不小。只可惜后来学校文学社向我索稿时,草稿早已丢弃,再写时竟然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参加工作后,精力逐渐就转到教学活动和营造家庭上面,除了偶尔写写,再也没了以前的激情,离文学梦是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漠。而今,抱着后半生要干点什么的欲望,重温文学之梦,可以说,这与忠明的热情鼓励帮助是分不开的 。
说起忠明其人,长得人高马大,说话高喉咙大嗓,做事幽默风趣、天性浪漫,率性而为,这往往就是和别人初次见面的第一印象。不深入了解,相信谁也不会把他和一个心思缜密、感情细腻、爱好文学艺术的文人联系起来。可是和他深交以后,才知道他这个人待人真诚、能干善良,很有朋友缘。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还是个文学爱好者,在他的笔下,自然风景、风土民俗、人文轶事、教学研究等等,都被他饱含激情的的笔触描写得如诗如画、引人入胜。尤其他刻画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传情生动,富有浪漫色彩,难怪很多人都称他为风流才子。他从参加工作伊始,就把写作当成人生不可或缺的追求,不求名利,辛勤笔耕,只求在文章里建树属于自己的风情园。他才思敏捷,激情四射,往往写起文章一挥而就,文中多精妙之笔,深受同好的交口称赞。多年笔耕,终有收获,去年,汇集他多年创作精华的散文集——《袖盈年华》顺利付梓出版,并获得崇信县首届“龙泉文艺奖”三等奖,得到各界人士的一致好评。我作为他的好友,也曾参与看稿,提整理修改的意见建议,亲自见证了他的著作的付印出版,打心底里为他的初步成功感到由衷的高兴。
对待朋友,忠明真可谓是一心尽,历来为朋友之谊不遗余力,这是他做人的一贯本分。凡事总会站在朋友的角度,通过关心、鼓励、引导、推介,使朋友们扩大交流圈子,增进友谊,树立人脉。当我们真正建立深厚的友谊之后,他了解到我也爱好文学,且时有小文草就,就鼓励我重新拿起笔,主动热情地去抒写刻画身边的人和事,编织自己未竟的文学之梦。在他的引导下,近两年我确实写了不少的文章,尽管不成熟,却也算是一种有益的积累,也许时日旷久,这些资料会成为有用的东西也未可知。
他喜欢旅游,心系自然,寄情山水,对各地的自然风光,风土人情,文化传承情有独钟。每去一处,都能把当地的风景名胜、风土人情、历史遗迹、文化传承,以所见所闻所感的形式付诸纸上。对于自己,算是不枉此行。对读者来说,通过他的文章有声有色地介绍,长了见识、开了眼界。忠明为人比较看重朋友情义,有好事总不忘和朋友们一起分享。他每次出去旅游,总不忘把我叫上,因此,于我而言,每去一回就能看满两眼,乱涂乱画一大滩。还算没白白浪费光阴,近几年文章写了一堆,根雕做了几十件,也算小有收获。今年他又给我打气,鼓励我赶紧准备材料,整理后出书。虽然我也早有这个梦想,但是总觉得自己缺乏文采,写出来的东西就像小学生的作文,实在没有什么分量,素来没胆气请同好哪怕是提提意见也好,总怕人见笑,只是那么漫无目的地写着,做着。至于出书成名之类的事情,还真是缺乏自信和勇气。现在受他的感染,我也逐渐鼓起了勇气,不断地积累素材,期盼着有朝一日也能站进作家的行列。
回想和忠明交往数年的情谊,他待人的真诚、坦率、包容、雅量,我是深有感触的。我的交友观念和行事的做派,不知不觉中也受到他的作风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我想,朋友,真正的友情,其实那是一种亲似兄弟胜似兄弟的情感,我觉得我和忠明就是这种关系。
祝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犹如积年陈酿,时间越久,香味越浓。
——2013年7月27日于家中(8月6日晚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