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上啊

发布时间:2024-07-09 18:42:23

朋友知道我来了哈尔滨,笑问我:北漂爽么?我说:还行,今年的冬天不太冷。朋友:哈哈,哈尔滨咋样的?好玩么?我:这怎么说得清,你来了才能体会。朋友:你给描绘描绘呗。我:等着。

——题记。

说起来,写过的只言片语虽不多,也已不少了。从诗词到散文,从议论到记叙,既有严肃刻板、亦有婉约豪情,时而清澈明秀,也不乏啰哩啰唆。独独这写景游记一类,少有下笔,可能我是个不擅描绘的人吧。八过,既然有人等着,那我也就说上几句吧。

说哈尔滨,不得不提松花江。我想,大多数南方人对于松花江的初认识,应该都是源自那句耳熟能详的歌词“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吧。一句歌词,出自两首不同的歌。上一代人都该熟知,革命音乐家张寒晖创作于1936年的《松花江上》,到了我这一代,知道更多的可能是庞龙的《家在东北》。一样的歌词,不同的感情,一个是抗战时期的激昂悲壮,一个是东北汉子的阳光粗犷。

东北,没仔细去考究过它的历史,也没好好了解它的水土风情。所以我只能作为一个初入此地的青年,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一片陌生的土地。过山海关之后,让我最觉不同的便是有着一排排白杨树的大平原以及杨树身下乌黑乌黑的土地。小时候玩泥巴的次数绝少,但我记得,家乡的土地基本上都是黄色或略带一些橘红。黑土极富营养,因此这里一点也不贫瘠,大片大片的庄稼和作物。可要和江南的青山绿水相比,始终觉得缺少一些灵秀,多了一些苍茫。很想置身其中感受一下,但其后虽多次经过这些平原,却无一不在车上。

记得来哈市不久,某天下午,我们在办公室呆得正好,忽然窗外飘起了零星的花。同事超呼啦一声走到窗前,接着立马回头对我说:“快,来看,下雪了,你没见过雪吧!”超皮肤有点黑,显得当时窗外异常的白。我有点汗,同时笑道:“江西冬天也很冷的好吧,你以为我从海南来的啊?”超是个比较憨厚的人,总能逗笑大家。( 散文网: )

北方的雪,我曾经在书上读过。现在置身其中,和想象的也差不多。说来就来,风还没怎么吹,它就开始飘了,不像南方,先要一场大风吹个昏天暗地,外带着再来点细,一夜过后,才“千树万树梨花开”。有点像沙子,可能由于温度太低,加上空气干燥,所以看起来不那么容易交融,灯光之下,处处晶莹。

说回松花江。初来时,我就想着去瞧瞧它。但也不急,机会有的是。人可能都这样,到了手的东西,反倒不急于看了。这或许能给那些看到电视剧里“好人”被“坏人”抓了之后总是不紧不慢地等着另外一个“好人”来救走的情形而吐槽的观众一个合理的解释。猫抓到老鼠,都要好好玩耍一下才弄死它。所以杰利总是在汤姆的手里逃了,逃的次数多了,汤姆开始舍不得干了它,当有一次杰利逃不了的时候,汤姆竟然打开笼子说:你快跑,我来追你。(按:《猫和老鼠》里的两位动物主角)

松花江满语叫作“松啊察里乌拉”,意为“天河”,东北人民的母亲河。除长江、黄河外,河长、水资源总量、流域面积都是“之最”。但松花江所具备的长江、黄河没有的,或者说它独有的特色,应该要属冬天里千里万里冰封的江面了。大概11月左右开始,再往后冰面的厚度可以达到2-3米之多。

本月中旬,二哥从南昌回吉林老家,绕道来哈尔滨看看我。好容易来一回,总要去点不一样的地方,其中就有松花江。那天气温很低,我俩冻得有点像狗。在江边的“斯大林公园”走了漫长的一段路,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江面的景色。江道很长,有一处,已经聚了不少人群,有在布置雪橇、滑车的商贩,也有围观的群众,当然还有后来到此的不明情形的我俩。顺着道又走了一段路,我俩忍不住也走上了江面,去了江心。这一处,应该是“取冰点”,冰面上摆了百十来块从江里挖出来的大冰块,旁边还有一群工人持续在操作。我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冰面,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大冰块。

提到这些冰块,有一个东西则不得不说——冰灯。我第一次了解冰灯这个词,不是在书上,也不是网络上关于“哈尔滨冰雕”的流传,而是金山打字通上的一篇练习文章(声明我不是在打广告)。那篇文章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冰灯是流行于中国北方的一种古老的民间艺术形式。因为独特的地域优势,黑龙江可以说是制作冰灯最早的地方。传说在很早以前,每到冬季的夜晚,在松嫩平原上,人们总会看到三五成群的农夫和渔民在悠然自得地喂马和捕鱼,他们所使用的照明工具就是用冰做成的灯笼。这便是最早的冰灯。当时制作冰灯的工艺也很简单,把水放进木桶里冻成冰坨,凿出空心,放个油灯在里面,用以照明,冰罩挡住了凛冽的寒风,黑夜里便有了不灭的灯盏,冰灯成了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帮手。后来,每逢新春佳节和上元之夜,人们又把它加以装饰,而成为供人观赏的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现在,历经时代变迁,以及人类审美创造的提升,传统的冰灯,已经升级为如今的冰雕艺术。其中最有名的正是一年一度的哈尔滨冰雕展。参展的艺术家越来越多,而且以冰来雕刻的主题也越来越丰富。今年的冰雕展还未开始,到时再说吧。

我站在松花江的冰面上,虽然比较冷,但是望着头顶的湛蓝、脚底的澄澈,至少那一刻,我的心,异常平静。

张晓寒于哈市

二零一三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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