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负了天下也罢,不过到头一指年华。
纵使,年华有限,岁月无情,你是否会悔了一生,相约无华。烛光青灯依稀,伊人身影不在:烛火明珠璀璨,帐幔遮不住愁言了了。无奈此时,无情,却又成了他日。那个雪夜,你可曾思念过那个他?司乐使,音残败,嵌骨相思君不在。
他曾说过:眉间的一点朱砂,早已抵过江山如画,愿为你负了江山,背上千古骂名,只求你回首年华。原来,你在我心头,从未走远啊!可笑当年,将你描摹,夜夜恩情,金殿诉说,恐你害怕夜来无人,我夜夜陪伴。原,缘来,缘来啊!你一直在我身畔,从不曾远去,亦不曾,有过半分离舍。你唤我夫君,我们便是百日恩情,你唤我陛下,我们便是白头鸳鸯,只是那个雪夜,你却不曾来过。无妨,无妨,很快,便会相见了。奈何桥,奈何处。
她亦说过:我眉间这点朱砂,生亦带来,死亦带去。只是为你,日日守身,只盼您惜墨如君,只愿你念我如初。眉间砂,却不曾褪却指间的年华,指间年华,亦无妨那眉间朱砂。君,夫君,我的夫君,雪夜描摹,你心惊胆颤,深恐负我将我绝世容颜减却一二,你可知,我心之悲。我在看着你啊,我日日相伴,你夜夜恩情,你我便这般相濡以沫罢。最后那个雪夜,你将来,我将去,你将来寻我,我将去寻你。终是失之交臂,终是一错终生。擦身而过,你我注定阴阳两隔,便让我最后唤你声:夫君。
他们二人白头不到老,双宿不双飞。那女子眉间朱砂为男人终生守身,如血如诉,他们曾说: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负了江山也罢,不过到头一指年华。
为你,为我,为她,为他,终生相伴,相思,相念。
男子不知,女子夜夜相伴,却仍日日相守。女子不知,男子日日相守,却仍夜夜相诉。他们二人都不知,在那个你不在,我亦不在的雪夜:
他们,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彼此。
自后,便是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