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失眠了,想着一直耿耿于怀的经历,感觉依旧,恍如昨日。
躺在床上,听着音乐,好多个场景一一从记忆深处蔓延开来。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爬山,第一次牵手······我们没有恋爱关系却胜似恋人。不知道谁说过:做情人不如做朋友。我们都是学生,最终的离别是大家无法避免的现实。真庆幸我们只是朋友,不必品尝那种如生死般的别离。毕业在即,离别就在眼前,多多少少有些伤感。
当郑源的《一万个理由》在耳边响起时,我仿佛又回到两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季。那段时间,我们闹了点小矛盾。因为什么,现在已模糊不清,只记得她哭了。第一次面对女人的哭泣,我措手不及,只好逃离。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太龌龊。之后,我们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搭话。或许我们也该有那么一段自由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该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那段时间,我没日没夜地听郑源的《一万个理由》。本来觉得不起眼的歌曲突然有了感情,让我好感动。有时能听到流泪。直到现在,每每听来还颇有感触。后来,我们又是因为什么,冰释前嫌,混到一起的,也已记不清。我总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也许我更怕记得那些伤心事。我的肉体又一次次遭到”蹂躏”。她的手很小,却有无穷的力量去捏人,总会让受害者痛彻心扉。我似乎早已习惯了种种,对于她的攻击只是示意性的躲躲。那个冬天真的很冷,我的手又要被冻僵了。穿着羽绒服,我总会把手缩进袖子里,此时,袖子里往往会多出一只手来。她笑说这是在为我焐手,我苦笑着反驳她她:这更像是两只手在非法同居,之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幸好她的手小没有把我的袖口撑坏,去年刚到冬天时,那件羽绒服放在外面晒太阳时被偷了,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干的好事————把我那个记忆的见证偷走了。
其实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只是蜗居在城市里的我们无法透视到它们本来的面目。自从认识她之后,我越来越能看清楚蓝天和白云。没有客观的原因,蓝天和白云渐渐走进我的心里。有些东西只要心里装的下,它便伴随我们左右。
今年的冬天似乎冷的有些早,从11月份到现在,是一天冷过一天。手脚冰凉,老早的穿上毛衣和外套。想起那件能容的下两只手的羽绒服,有些心酸,这个冬天我们已经不可能见面。寝室里虽然通了暖气,可依旧冷的让人心慌。脱掉衣服刚钻进被窝的那瞬间,凉气直逼心坎。想起站在漆黑的冷风中等她下课,我恨不得将脖子缩进衣服里。她搓着手走过来,趁我没注意将那只小手顺着我的脖颈插进去,突然一阵透心的冰凉后,我并没有躲,因为我知道坚持一会儿,手温与体温会达到平衡,早已习惯了这种规律。路人看着我们以奇怪的姿势边走边聊,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她从不在乎这些,而我也一直”贯彻”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的指导思想。所以,认识的两年里,我们活的很自由,很开心。
这鬼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实行断电的规定,每晚一到11点钟,准时漆黑一片。我是个夜猫子,也不得不丢掉散文和小说,带上耳麦。每一首歌曲从耳边流过时,都能让我回忆起某段往事。当《一万个理由》再次想起时,我的思维开始模糊。
同样的寒冷,同样的情形,我又穿着那件羽绒服缩起手站在那个街头等她。昏黄的路灯,同样昏黄的街景,是那种夹杂着寒冷的昏黄。这样的夜晚没人愿意出来,只有稀落的几个路人,行迹匆匆。稍远些的地方是看不清的,不知道那里存在着什么东西。我裹紧衣服,不禁打了个冷战。抽出一支烟点上,虽然她不喜欢我抽烟。等了好久,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死去,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烟蒂,像一个个孤魂野鬼舍不得离开这花花世界,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有些怕了,心想: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下意识的掏出手机,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是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会儿还是回拨了过去,没有缓冲的时间,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像是从地域里传来,缥缈却又如此清晰。我扔掉手机,想寻声找去。因为我听出来那是她的声音。可我动弹不得,两只脚早已被冻僵了…。。
醒来时已近九点,原来是个梦。他们都去上课了,我已很久没去过教室,也早已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何必活得太认真,到头来还不是如梦一场?
200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