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一世,泪倾城

珩昭容-张若惜 那一夜,裹着飞舞的雪花我降生了,父亲却不愿看我一眼,只因我是女儿身;那一日,只有母亲感受到了我出生的喜悦,没有人在乎我,只因我是庶出;那一季,如野孩子般成长,没人知道我是张家三小姐;那一年,亲眼目睹张家嫡出小姐上了我心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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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珩昭容-张若惜
  那一夜,裹着飞舞的雪花我降生了,父亲却不愿看我一眼,只因我是女儿身;那一日,只有母亲感受到了我出生的喜悦,没有人在乎我,只因我是庶出;那一季,如野孩子般成长,没人知道我是张家三小姐;那一年,亲眼目睹张家嫡出小姐上了我心爱男人身后的花轿,我发誓日后定要比她们风光;那一世,我毅然踏进那金丝笼,不惧高处寒,只为拱手河山讨君欢颜。
  那一夜,我与他辗转承欢,只为保全自己;那一日,我喜辣却不敢表现,只为我们的孩子在另一个男人的保护下得以保全;那一季,我奋力登高位心狠手辣,只为君回眸一眼;那一年,我不顾生命换一片江山,只为看君一展眉;那一世,我赌了全部输的彻底,转身泪已倾城。
  云王-慕璃明
  冬去春来几时,福祸人不知。
  那时还有母后的照拂,那时还是高堂上的储君的殿下,那时还是温存善心。
  犹记得当年见那小人儿,受了罚,伤口触目惊心,却还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一时间激起了侧隐之心。
  我保护你,跟我走,做我的娘子可好?
  不,你没有野心,我的夫君要斗志昂扬,野心勃勃。
  我已经心存天下,可以为国家创下盛世了,可以跟我走了吗?
  不,你太忧柔寡断,我无法托付终生于你。
  我的决定已无人敢置疑反驳,可是我已不是储君了,你还会让我保护你吗?
  不,我的夫君定要是有无上权利,兼坐拥天下三百万的霸气。
  一纸诏书,皇家和张家联姻,嫡子嫡女,门当户对。
  并蒂花开的时候,她如愿成了那高堂之上的女人,她说要帮我夺回江山。
  我笑,笑的并蒂花都低头了。
  几时,我的江山要靠一个女人去夺了,你若情愿,我也无话可说。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适合你的女人。
  你别忘记了我现在是你的姐夫。
  我有江山的时候她要霸气,我有了霸气,她又要权利,最后,我一无所有了,她还是成了别人的女人。
  初入宫围
  熙圣二年,万寿节。
  帝特允功臣携家眷入宫。
  张氏勇武大将军是开国功臣,自然在应邀之列。嫡女嫁与云王为妃,无奈,才带了庶出三小姐若惜赴宴。
  席间,觥酬交错,气氛缓和了些许,各家小姐争相献艺,一时间百花争艳。
  舞乐停顿间歇,忽闻一女子声音,雪落梅花根边死,星月庸懒照残枝。成败不论终归地,何惧荆棘身满刺。如青瓷掷地般轻脆,却是让这大殿寂静了。
  太后轻招手,唤女子上前。
  玉指钩,提素裙,莲步移,盈盈下拜,大家闺秀风范演绎的淋漓尽致,小女见过太后。
  帝自登基,鲜少理会朝政,太后心中自是着急,却又不能干涉过多,怕背上后宫干政的罪名,此时,必定是最需要人手了。方才那豪放诗句,必定能引起太后注意。
  勇武大将军却是失了血色,慌忙起身行礼,臣管教不严,让小女扰了太后雅兴,臣代小女向太后请罪。
  太后脸色稍缓道,将军若是觉得教女无方,那就让哀家代为效劳吧。
  将军万般无奈,也只得作罢,只是张若惜若有什么过失,张家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太后沉声,舞乐继续,大家继续观赏吧。
  待舞乐响起,才对地上的人道,起吧,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舞乐笙歌淹没了方才的小插曲,各家小姐依旧争相献艺,却再无一人入得了太后与皇上的眼。
  隔着棉衣,还是能感觉到丝丝凉意,得了允,起身谢恩,谢太后,小女若惜,年方十五。
  太后点头,今日乃万寿节,众人皆锦衣华服,你的着装…
  张若惜眼神中满是与年龄不符的镇定,回太后,小女对皇上的敬仰,绝非衣服可表达的。
  赞美的话谁都爱听,何况是出自楚楚佳人之口,熙圣帝道,给小姐赐座。
  这本是女子最难得的殊荣,张若惜面上却惊慌了,小女惶恐,古云男女七岁便不同席,传出去怕不好,还请皇上让小女回原位。
  席间云王目送次她远去,她是个聪明女子,还是他难以驾驭的女子。
  次日,圣上下旨,召张氏三女进宫,封正五品珩嫔,赐居长乐宫拂烟阁。
  张若惜如愿从张家大门风光出嫁,虽说是妾,也是皇上的女人,又是张家的女儿,下人也不敢怠慢。
  明黄帐内,美人在怀,娇羞浅笑,君王忘怀。
  她远去,她是个聪明女子,还是他难以驾驭的女子。欲擒故纵
  宫中荣宠本就是朝夕之事,熙圣帝看看也是应该的。
  蔷嫔早就听闻珩昭容了,庶女出身能坐到一宫之主,手段定是不凡,昭容这话臣妾可担当不起,臣妾真是受宠若惊了,理应臣妾去探望昭容才是。
  珩昭容接过侍女奉上的茶,浅缀一口,蔷嫔久病初愈,又要服侍皇上,身子劳累,本宫带了些补品来,妹妹补补身子吧。妹妹要忙着服侍皇上,本宫得了闲,来看看妹妹没什么无不妥之处。
  蔷嫔听着珩昭容字字珠矶,皇上不过才宠幸了她一夜,这就来兴师问罪了。
  几人寒喧几句便各自散去,在长公主面前,珩昭容和蔷嫔有些忌惮,不过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二人闹得有些不愉快,其实这样的传言传出去也好,免得别人起什么疑心。
  这几日开始害口了,张若惜到哪琉璃都捧个盛满青梅的青瓷小罐跟着,没事张若惜就拈几含在嘴里。那青涩的梅子,旁人看了都觉得牙酸了,张若惜却吃的津津有味,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时候,就该有些不安分的人蠢蠢欲动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张若惜就会把吃的东西悉数吐出,小脸煞白,任谁看了都心疼,等她脸色红润一些,琉璃就去做几个带辣味的小菜盛上来。
  宫里人都盯着张若惜的肚子,正室皇后两年来一直无所出,若张氏生了皇子,皇后的地位怕也要受影响了。皇后侍女一路尾随张若惜到了宫墙一角,静候许久,不见有什么动静。
  张若惜轻吟,美人池边影迟暮,不见青鸾飞入墙。琉璃,消息送出去了吗,他今晚能来吗?
  琉璃也压低声音,主子别担心,奴婢已经把月华台周围都打点好了,今晚亥时主子只管放心去,王爷心里也念着您和肚子里的孩子。
  回到长乐宫,张若惜让琉璃从蔷嫔宫里挑个可靠的人来。
  片刻之后,琉璃带了墨雯来,张若惜也提前把墨雯了解了个大概。
  墨雯,琅琊人士,家中父母双亡,入宫三年,心上人是长乐宫里的侍卫,平日里与琉璃走的也近。琉璃把墨雯引进了内殿,给珩昭容请了安。
  张若惜打量了墨雯几眼,还是有些姿色的,也不叫起只开口道,你是叫墨雯吧,我宫里的侍卫待你可好?
  地上的人儿双肩有些微微抖动,说话也不利索了,回娘娘,奴婢是墨雯,求娘娘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会与他断个干净。脸几乎要贴到地上去了。某种意义上说,宫女也是皇上的女人,不得与他人私下婚配,但是很多宫女都趁着年轻在宫里找了相好。
  用玉兰花儿新染过的指甲顺着雕花纹路来回游走,看着地上的人儿道,年华如水,韶光易逝,九年后,你能确定他对你还会如现在般用情吗?他还愿意娶一个半老徐娘吗?
  墨雯被问的无语,张若惜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接着说,难得有情人,我若成全你们,当如何答谢?
  墨雯面露喜色,神色也镇定了,娘娘若真能成全,奴婢愿听娘娘差遣。
  游走的玉指停在花纹上,唤琉璃,去把那件宝蓝色菊花暗纹云锦宫装拿来,玉指在空中绕了段弧停在了墨雯头上,只要你把这衣服拿给蔷嫔,告诉她今晚亥时皇上在月华台等她,今晚亥时你们在宫门会合,本宫会助你们出宫,你们就可以双宿双飞,永远在一起了。
  墨雯想这也没什么,不过送件衣服而已,主子还可以见皇上,就答应了。
  墨雯走后,诺大的内殿只剩张若惜一人,显得有些凄凉。她轻舒一口气,成败就看今晚了,莫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皇后和蔷嫔家里各握了一部分兵权,有了这两家的协助宸月长公主才能顺利让熙圣帝登基。若是这两家反目成仇,必定可事半功倍。
  是夜,月华台上蔷嫔着了一袭蓝色宫衫,皇后朝这边赶来,远远见了那一抹蓝色,心中多了几分欢喜,蓝色是珩昭容最喜欢的颜色。皇后上了月华台,发觉那抹蓝色竟然是蔷嫔,蔷嫔闻声回首,发觉来人不是熙圣帝,也愣了神。二人迟疑之时,忽闻下面传来了男女的嘻笑声,蔷嫔、皇后一前一后去最近的栏杆前向下探望究竟,不料,蔷嫔脚底打了滑,身子就那么从月华台上飞了出去。
  底下的人抬头,看见的就是皇后站在月华台上发了呆。蔷嫔尸体落在了那对男女不远的地方,女子将嘴角的笑意掩去,失声惊叫,似乎要让整个皇宫里的人听见,男子安抚着女子,抬头望了一眼月华台上的皇后,眼神里满是失望。那对男女不是别人,就是珩昭容与熙圣帝。
  就在蔷嫔死的那一夜,墨纹和她的心上人也命丧黄泉,张若惜实现了对她的承诺,让墨纹和她的心上人永远在一起了。蔷嫔死也不是偶然,月华台上栏杆的钉子都被人启的所剩无几了,边缘的地面都打磨过了,蔷嫔的鞋底上也抹了油,而做这些事的人,也都消失了。
  孤注一掷
  蔷嫔的死显然是预谋,皇后有最大的嫌疑,皇后被关了禁闭,珩昭容有意无意把那日有用的情形透露给了蔷嫔家人。蔷嫔家认为皇家偏心,要求严惩皇后,两家闹的不可开交。
  此时,珩昭容修书给了蔷嫔父亲,说有皇后谋害蔷嫔的证据,她可帮蔷嫔讨回公道。但是此事很危险,若他们反咬她一口,她将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她要他调动军队的虎符做交换,蔷嫔的事一过,她就还给他。蔷嫔是家中独女,掌上明珠,蔷嫔父亲听闻她要用虎符交换,还是犹豫了,虽然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但虎符也是他的命啊。
  蔷嫔的母亲不以为然,珩昭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宫妃,大不了想拉皇后下位,自己做皇后,趁她夫君不注意,偷了虎符给珩昭容。
  珩昭容向熙圣帝请旨回家省亲,言宫里最近事太多,不利于安胎,想回府休息几天。熙圣帝被蔷嫔的事闹的心烦意乱,没多想,就准了。
  出了宫门,张若惜直奔了云王府,当把那块虎符交给云王的时候,他激动的保住了她,她说,我累了。
  云王将她轻轻抱上床,手抚着她的肚子,满目柔情。
  张解语推门的时候,张若惜正勾着云王的脖子撒娇,看到她进来,嫣然一笑,如初开的花儿一般娇媚,姐姐别来无恙?
  张若惜没有在宫外待多久,当天就回了宫,明天,输赢就要见分晓了,她还要做好最后的准备。
  次日午时,云王带了大队人马杀进皇宫,在珩昭容的里应外合下,熙圣帝很快束手就擒了。宸月长公主正为皇后的事操心,所以云王这一战打的很轻松。
  泪眸倾城
  宸月长公主看着云王,眼中满是悲怆,父皇让你与张家联姻,本是想他百年之后,张家的兵力可保你一条性命。谁曾想,你竟用它夺了江山。你是个帝王人选,只是你性子暴扈,才废了你的太子。如今你已得了天下,我只得以死谢天下了。
  长公主挥剑自刎,长公主的护卫队情绪难以控制拼死搏杀,殿内一片骚动,趁乱,一支利箭没入了张若惜的身体,再次安静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云王翻遍了皇宫,也没找到张若惜,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人都忘记了,有一个地方没人敢搜,就是龙床。
  长杨宫如今已痪然一新,只等新皇后来入住了。
  张若惜醒来的时候,所见之处一片漆黑,她是被捆绑着,唯一能动的就是嘴和眼睛了。她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她看到肚子已不再隆起,孩子,她的孩子没了吗?
  没多久,她被人从黑暗中抬了出来,她环顾室内,竟然是长杨宫,接着她看见了琉璃,还有她那同父异母的姐姐,张解语。
  张若惜盯着琉璃,眼睛里满是不相信,琉璃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小姐,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害了那么多人,我做这些不算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现在已经哑了,有些事永远也无法见天日了。
  琉璃在将军府就跟着张若惜,算是她的贴身侍女。
  自张若惜有孕后张解语买通了琉璃,她的一举一动张解语都了如指掌。
  那一箭是张解语射的,自小习武的人,拿捏的很准,那一箭不至死,但箭上煨了毒,致使张若惜浑身无力。趁她昏迷之时,给她灌了打胎药和哑药,即使张解语不捆她,她也没力气抬一下胳膊。
  今日,是云王登基之日,也是立张解语为后的日子。
  张家助云王夺天下,他必须立她为后,安抚张家。

  张解语着了朝服,身前的凤凰栩栩如生,云鬓上的凤首点翠金步摇也随着她莲步轻摇,她走到张若惜的视线之内,巧笑嫣然,妹妹,姐姐穿这身衣服是不是更合适呢?
  张若惜不愿回答她,也不愿再看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忙碌了那么久,却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新帝登基后改了名字,将璃字改为云字,即慕云明。
  入夜,慕云明进了长杨宫,张解语为他备了酒,她为他斟酒,他突然握着她的手,她手抖了下,酒洒了一桌,就如他们各自凌乱的人生。
  张解语和张若惜长的还是有几分相似的,醉眼迷离的时候,慕云明把张解语看做了她。
  张若惜被张解语安置在了柜子里,门是虚掩的,她可以看见他们的一举一动。
  酒杯横倾,衣衫散落,青丝缠绕,十指相扣,巫山云雨,海市蜃楼。
  慕云明抱着张解语,他知道怀里的人不是若惜,但是他真的很想她。依稀记得,她要争那凤冠,如
  今,他想亲手给她,却找不到她了。他的眼泪只能在心里流。
  浮华一世,转身泪倾城。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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