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心里长了翅膀的人,喜欢不断地追逐,又不断地放弃,过久地停驻,只会伤到自己。 认时的时候,他已有家,不曾想过彼此之间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很放心的交往,打电话,上网,发短信,偶尔见面。他总是很忙,从没有完整的一天来陪她,她不在乎,本是孤独的人,习惯于寂寞,对他的依恋,也只是为了给心灵一个虚无的依托,索居都市的人,外在精明强悍,内心,难免荒凉,他们都需要相互取暧,
于是九月份,她做了的情人,漂泊这些年,她竟有些倦怠了。他喜欢揽着她的小蛮腰缓缓前行于人群,像炫耀一件珍品。用他的话说:“这么小的腰,天生就是让人搂的。”“那我要是吃成水桶腰呢?”她仰起头问。“你这种腰要粗起来只有一种方法,要不要我帮你?”他一脸坏相,“不用,你帮你们家那位去吧。”她笑着推开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他们一起去市郊的植物园玩,那儿环境清幽,游人罕至,很多次,在花间树底,他揽过她欲吻,都让她笑着逃开了,他气恼,却又无可奈何。“急什么,明天自有人亲得你一脸的口水!”她故意说得很恶心。闻者脸色微变,她看得真切,却不愿改口,实话,为何不能实说?她无意逃避什么。
返程,她说:“今日起一个月,我不会打电话给你。”“我打给你!”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她淡淡地笑了,有娇妻陪伴的一个月,他怎记得她是谁?路边随手摘下的玫瑰罢了。
刚好有个出差的机会,她逃一般的去了,把整座城市空出来给他。二十多天的日子,她在黑暗的阳台上吸烟,在午夜的酒吧买醉,偶尔想起他,心头涩涩的,不曾想过自己还会动心,且,那么深,那又如何呢?他们都是心里长了翅膀的人,喜欢不断地追逐,又不断地放弃,过久地停驻,只会伤到自己。
返回L城,他已不在了,匆匆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回家几日,再联络!”,一走就是两个月,音讯全无。她很平静,仿似一切理所当然,该来的会来,该去的自然会去,她不作任何徒劳的挣扎。依旧独行在都市,她寂寞而骄傲地生活。
初夏,他出现,一脸的疲惫和厌倦:“我自由了,想给你一个家。”她淡淡地笑,摇头。“这岂不是很完美的结果?”依旧是笑,摇头。转手的玫瑰,余香在他人手。更何况,需要经过掠夺才得到的东西,终是难守,她不想信自己能抓得住些什么。
还是走了,始终没告诉他她是如何爱他。本是自由散漫的女子,习惯漂荡风里,家对她来说,太奢侈。选择在最难舍的时候离开,或许,更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