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黑黑的,一切存在又仿佛不存在。我的眼睛已经很累了,睁不开,真想沉沉的睡去,然后做一个梦。但我知道我睡不着,于是我还是这样累着。我自言自语一些废话,不能给任何人带来什么有意义的兴趣,当然,也没人听到,也没人愿意听到。在黑暗里,我显得紧张,那种紧张是与生俱来的,包括梦幻,一些垂死的梦幻。我是个精神分裂者,在现实和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城堡里疲惫奔跑。在这之前,我几乎不知道什么是痛苦。痛苦是什么?我认为是狗屎,应该浇上汽油,应该投进冷库,应该给TMD的痛苦几个巴掌。我看不到什么希望,自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绝望。但是我依然分裂了,每一个细胞都分裂成两个,我对着镜子笑,笑得是那么的诡异。镜子都跟着我笑了。
我知道我是个分裂者,一条分裂的狗,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虚伪,还有多少假面具来维持自己可笑的生命,在这之前,我自己都陶醉在那负累的生活里,感觉不到痛苦。那是分裂者的麻木,分裂者又怎么会有自己呢?即使有,也只是一个欺骗而已。可是醒来的那天,细胞的迅速愈合,那种扭曲的痛苦,会让人发疯。疯狂的寻找着能让自己忘却的借口,能让自己忘却的理由。细胞又迅速的分裂开来,不断重复。我一直问自己,我还有多少虚伪,谁能揭穿我的虚伪,谁能看破我的假面具。谁?我只是一个白痴,一个道貌岸然的白痴!那天,我就开始学会了自责,责怪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能将红的染成白的,再揉成黑的。我用莫名其妙的词语,来恶毒自己。呵呵,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我是个什么?什么都不是吧!
这世界有很多种痛苦,每种痛苦都来自内心。当你揭开自己的面具,看见自己的脸,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听着嘈杂的音乐来缓解自己内心所谓的痛苦。可耻的心脏却怎么依然在跳动,两种声音。真的是两种声音。一个是现实的心跳,一个是梦幻的心跳。我就这么分裂着,一天又一天,从没渴望过什么能改变自己,哪怕是街上的乞丐,哪怕是路过商店的那条野狗!
如果这世界还有爱的话,那肯定与我无关。我不配和这么纯洁的字眼有任何瓜葛。我只能顺着一条路走下去,我不知道是条什么路。长的?短的?光明的?崎岖的?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没资格,真的没资格!反正,终点会是在死亡。如果找不到理由的话,那就不要去寻找,那显得你很没水准,可我就是他妈一个没水准的人。我有吗?怀疑你,鄙视你,恶毒你。我宁愿我是白痴,我一直这么认为,至少那样自己就没有痛苦,就没有了知觉,一个白痴怎么会有知觉呢?
那一天醒来,我看见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知道我完了,彻底的完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样是我控制不了的,眼泪,多么该死的眼泪啊!一个卑鄙者应该是坚强的,可我,却连卑鄙者都不是了,如果还有人说是自虐的话,那你们错了。痛苦不是这样理解的,痛苦是一天你终于偏离了自己的那条轨道,痛苦是一天你终于睁开了你几年都没有睁开的眼睛。这世界没有为什么,真的没有,要有,那也是该死的骗人的鬼把戏,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欺骗,有谁愿意不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呢,自虐者的根本,那就是自己不让自己好过,我是个自虐者,我在无穷的演变着,丑陋而滑稽。该死的眼泪,你流就流吧,有什么稀罕的,又有谁会去在意?伪装的结果就是你自己被自己深深的欺骗了一回。现实不会给你任何好脸色。它没必要给你,它为什么要给你?你说呀?走吧,悄悄的走吧。别看我了,我又什么好看的?脸上身上全是伤病所留下的影子,包括我的心脏。
这世界没有伤害,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最深的伤害。我还在麻木的笑,眼泪也不会再眷顾到我。那是多么令人难忘的泪水啊!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忏悔。从我的眼睛流进我的血管,从我的血管流进我的心脏,从我的心脏流向这个有点寒冷萧瑟的冬天。四周真的好黑,一切存在又仿佛不存在,只有箱子里还有个人颓废的唱着,带着卡夫卡的味道。我拥有不了那个味道,甜甜的带着香气,我知道,我没资格。我永远的失去了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