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忧伤就这样陪伴着我,
不离不弃。
它存在于清晨挤进房门的第一缕曙光中,
它存在于枕边那本半打开的《纳兰集》中,
它存在于随便散乱的古旧的发夹中,
它存在于微微颤动发出哀怨的琴弦上。
在撕碎的丢弃的画纸上,在枯槁的枫叶上,
在凄暗灯光徘徊的身影中,
在过往从未停驻过无声无息的风中,
在我的世界,像发丝翩起的彷徨。
它是那么的胆小,害怕世人无理由的喧嚣,
他又是那么的无所顾忌,放肆在川流不息的道路上。
寂寥,寂寥,那些忧伤便来我这作密切的拜访,
亲吻我的嘴唇,我的双眸,我的每一处肌肤,
直到疯狂的喘息,才渐渐的安静。
它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在我的双掌中安睡,
悸动,琐碎,哀怨地注视这那双无助的眼,
终究它没有了力气,
它的话,是那渐行渐远的记忆,
它的声音像长萧里飘出的音符,
夹着累,夹着叹息。
就这样不离不弃,它陪伴着我,
在午后的黄昏,在恐怖的黑夜,
在某个该拜访或者是不该拜访的日子,
它就这样不期而至。
它就这样琐琐地不离不弃,
就算我凄凄的哭,或是沉沉地睡了,
它都在我的嘴角边微笑,
就像一把温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