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安详的俊脸只有在她这才会看到,她转头,心痛地令她难以呼吸。她走出卧室,打开冰箱倒了一杯冰水,坐在黑暗的客厅,慢慢地喝着。黑暗中容颜很苍白,手中的冰水是她的手指麻木了,像她的心,痛得麻木了。毫无疑问,她爱他。她要他陪在她身边一辈子,他喜欢她的痴心、喜欢她的美貌,他不爱她。他家,有着一个和她一样傻傻爱着他的妻子,她见过她,很温柔,甘心为他做任何事,只希望能陪在他身边,不求他一心一意只爱她一人。他的妻子。是和她不一样的女人。是适合做他妻子的女人。而她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指间的疼痛迫使她放下手中的冰水。“怎么了!”他醒了。睡眼惺忪地问她,望见水晶桌上的冰水,也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望向她有些泛红的眼,无言地走回卧室,“睡吧,你不在我睡不着。”她垂下沉重的头,无力的站起,麻木的走向卧室。走进卧室,看见他已经躺下,却仍睁着双眼,看见她进来,就把目光移向她。“抱歉!我知道你明天要开一个重要会议。睡吧!”她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转身抱住他,他便像一个小孩一样抱住她。她轻轻吻了吻他柔顺的黑发,心痛地嘴唇颤抖。慢慢地,她听见他沉稳的呼吸,她抱住他的手还没放开。可是,他的手早已放开了。像他们的关系,她倔强的不肯放手,而他,当她只是用来入睡的工具而已。她问他他们是什么关系时,她会抢在他回答之前说他是她最爱的人,他只会淡淡地说,“你是我的女人!”,那时,她甜美的笑容总会变成酸涩的苦笑,她不怪他,这是两情相愿的一场成人游戏,她可以强求些什么。一开始他就说过,“我不会放弃我的妻子,也不会对你有什么特别感情,到时,该散就散,我不希望会有什么牵绊。”她唯有点头,怪自己太爱他而已。那种,爱到骨子里的爱,死了都不放下的感情,能够接近他。她又怎会不点头。所以现在,再苦,再心痛,也是自找的。她低头,再吻了吻他头发。他呢喃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她怀抱。她那依然作环抱状的双手,终于无力的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