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恋爱之后一起过的第一个“七夕”。前一天晚上,女友兴致勃勃地叫着我的昵称问我:“大老鼠,情人节想送我什么礼物?”我老实回答:“还没想好呢!”
“送我一只一人高的加菲猫怎么样?既帮你少费一番心思,又讨得我高兴,真是一箭双雕。”这家伙除了脸皮厚还耐不住性子,自己张嘴要礼物,还挺振振有词的。“好吧,勉为其难送你一只吧。”我装着很为难的样子。女友高兴地搂着我的脖子,直呼:“大老鼠万岁!”然后,她就开始幻想着怎么搂抱加菲猫,怎么和加菲猫说话,怎样给加菲猫打扮。
“七夕”那天一大早,我抱着加菲猫(也许在别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加菲猫拖着一个人,因为那个家伙实在是比我还高还胖)气喘吁吁地奔跑在通往女友家的路上,我不用抬头(也累得抬不了头了)也能感觉到路边那如雨点般投来的目光。可天知道,还有更大的糗事在后头呢!按照女友的要求,我应该在她家门口大声高唱:“加菲猫乖乖,把门开开,大老鼠要进来。”等到门开后,我还要闭上眼睛,等待一个欧洲式的见面礼(亲吻)。
我不断给自己打气,只要有那个见面礼,再难做的事情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可事情往往想像得更好,实际情况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听到我的高歌,四邻的门窗都“乒乒乓乓”地打开了,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更没想到的是,当坚持唱完歌,怀着激动的心情闭上眼睛,等待欧洲式见面礼时,我却发现好长时间没有动静。我偷偷睁开眼一看,才发现原来站在门口的居然是我未来的丈母娘。身为长者的她强忍着笑意,而我那调皮的女友正躲在门后,笑得几乎蹲在地上。
谁让我就是喜欢她呢,即使为她,出糗我也心甘情愿。
(张凤祥摘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