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瓶酒,在那曾经熟悉的老地方,仰望着天空
然后走到角落里等待着最后看着那曾经是多么熟悉的身影从眼前走过
再心满意足地离开,就是这样似乎就足够暸
轻轻将寂寞捧起,放在嘴边,吹一口气,冲澹一切茫然与惆怅;故作轻松的嘲遣,遮掩心中的烦乱。也许有一丝无奈,却情愿,也许是一种欺骗,却快乐。寂寞,是一种苦楚,是一种无奈,但当苦到极处,无奈到无可奈何,寂寞便成暸一种清高,一种曲高和寡的情调,一种高处不胜寒的顾影自怜。然而它却已是一种艺术化的寂寞,一种美的孤独。寂寞时可以仰望星空,俯察拾贝,看穿那遥远的眺望;也可以无视尘顔,忽略凄凉,凝神于隐含在空空寂寞中的些许张扬;寂寞时,可以一个人沉默无语,四处游荡,体味城市中喧嚣的生活,欣赏别人对自己的欣赏;也可以无牵无挂,趾高气扬,吞吐江河岸边潮蕴的气息,感悟夕阳西下的凄凄悲怆。然而,寂寞并不等于荒凉,更不是风花雪月中那肝肠寸断的忧伤,而是深思熟虑中悄无声息的成熟,是安然甯静里那隐含的威慑一切的激昂。因爲寂寞,静坐屋中也可以览遍浩瀚阔美的大漠风情,因爲寂寞,超然独处亦可体验万马奔腾的氤氲气象。让自己惊诧于心神融于宇宙时的那一片空白,得意于漂走在苍山洱海间的洒洒扬扬,而后再寻找一个有着无数绿苔、荒草的地方呆呆静坐,闭上眼睛,沉醉于“我思我在”的心醒,嘲弄“存在即被感知”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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