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未长开的年纪,骨子里安置着羞涩和倔强,不太会拒绝一切水到渠成的自然。
穿双色球鞋,在季节分明的色彩里玩场泄愤的游戏,谈场仓促散场的恋爱,带着排遣不掉的悲伤跟枯荣轮回里依旧平庸暗淡的自己客套地说声再见。我却始终没有长成我最想要的模样,却也终究还是原来的,挣脱不了,摆脱不掉,无法脱离干净。掩去所有表情,懒散淡漠。把头埋低,我需要一个倾听者,而我又觉得那是多余,无法重叠在一条线的思维,天性使然。
轰轰烈烈来场物是人非,我想我便是仓促逃离的主角,显然命运不是我“想”就可以倾覆现实。我一如从前,不停的行走和站立,这年我18,有了喜欢的他,安静,沉稳,同每个恋爱中的女孩一样,对自己的一切近乎苛责要求。时过境迁,我的生命不再和他有联系,我已可以从容不惊的面临那些跌宕的命运,这年我20出落的安稳,宁静,不再喜欢把手掌伸向耀眼的光芒,即使自卑也不再触及那块境地。
立于花树下,阳光像似穿透针孔,垂落在我稚嫩皮肤,每一条都格外触目。那年我见了你便只想到这一句:无缘咫尺难聚首。我庆幸没有把它记得很牢,因为你只是出于礼貌来看我,而并非想我抑或喜欢我。越是清晰,却越将自己拉向爱与痛的边缘,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太多不安的因素,它强烈地压迫着悸动微如尘土般绽放。你的每一次浅笑,我都视为瑰宝。我要的早已不是朋友二字,其实是更多,多过苍穹。
为何要把思念化作血泪淌,无数次悉数这样白痴的问题,时光白驹过隙,把我冷却。这片暮色黄昏瞬间遗忘,我洁净的天空没有你。那丛曼珠沙华——恶魔的温柔上演分离/伤心/死亡之美。我想我是否依旧以昔日骄傲优落的姿态,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写那张蓝色信笺,演绎纸上悲欢,斑斑血泪,跃然纸上。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以为这是很多人的狂欢,却情不自禁唱起寂寞的旋律。季节消失在空气的扬尘里,我如何梳理这阳光下复苏的记忆,你的笑看似触手可及,但却最远的距离,我写着爱你的日记。看绚烂至死的夹竹桃,如若锦缎。还记得我问你的城市吗?有很多车,人,楼,马路很宽,却很拥挤,即使这样我还是无限向往。
我知道有一种爱情,是相忘江湖。遇了好多人,看了好多事亦不是当年的色彩,再染,也还不是,也许我爱的,只是自己的青葱岁月,而那个人,恰巧出现在那个时刻,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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