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第十年的夏天回邛崃,感到迷茫(为什么快三十了还在迷茫?), 一来写文章静不下心,modality和reduction与邛崃的清汤面、天庆街、白鹤山、糖包子完全不相与谋,应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混搭到头来只会一事无成。可是不写文章又觉得焦虑,过去一年养成的职业病,永远有学不完的东西,赶不完的deadline,能成功的总是那些放弃安逸生活、日夜工作的怪人,我又不是天才,又不是怪人,宏大的学术野心还是早点放弃为好。
朗晨还是时不时找我,说梦到我,一开始以为他真的对我旧情难忘(哪有什么旧情?有的都是折磨自尊的痛苦回忆),后来觉得他是忘不了一个愿意无限迎合崇拜他的小女生,那个人在我的成长路上曾经短暂出现,现在已经缩回内心隐匿不见了,到不是性格上真的成熟不再偏执,而是哲学博士读了这么多年,没什么人能在思想深度上impress我,放眼望去不过是自恋和不自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