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時,悄悄地,我沒擾醒他。七點二十分,對他來說太早。儘管昨晚他說,今早一起早餐,可他是個要睡到九點、十點的人。
我溜進洗手間。看著洗手盆上多出了一個杯子一支牙刷。那個地方,本來打算養綠蘿的。他說,是不是很開心,他的到來。我很不客氣澆滅他的熱情:你打破了我的寧靜。他還是笑嘻嘻的。
小姑丈送他來的。在要下班時,接到他電話:下班了嗎?待會我就搬過去,煮我飯........
晚餐時,他關心:平時 吃飯沒人和你說話。我不屑:爲什麽要說話。
我只想安安靜靜。我打斷了小姑丈的話,那時我在廚房撕杏鮑菇。小姑丈準備回去,看著我,說奶奶有話說,他只是原話完成任務。我立即攔截住:我知道了。我知道她說什麽。就當你說過,我聽過了。
我知道,我很混蛋。但這是我的選擇,我的必經之路。
他已經安排好我們接下來的日子:他買菜、晾衣服,廚房一切我打理。我補充:每週要拖地板。
地板濕漉漉的。該死的回南天。一暖,地板就哭,冰箱掛著水珠。我再次進入洗手間,拿出干拖把,暫時性止淚。我知道沒用的,它會哭不停,除非起風。
把沙發上的衣服大略疊一下。洗衣機里的就沒去管了,留給在睡夢中的他。穿好衣服后,讀了一會老舍,把鑰匙留在他的電腦桌上,就出門上班了。
薄薄的霧。二月份就結束了。三月份真是個很好的月份,滿滿的檔期,花開一樣:綠皮書波西米驚奇隊長在陽臺地久天長過春天。
剛要結束日記,他發來信息抱怨:好遠,累到我.......我們是多么不同,去菜市場買菜也就400米,平時上班我願意走4公里甚至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