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就在等过生日,我好喜欢过生日,吃吃喝喝,热热闹闹。12号的凌晨,刚刚结束双十一。天太冷了,买贵了,买不到,花好多钱。这些这些带来了不开心,我就是硬过节的那种人。
12号的凌晨,我打开《吐槽大会》,欣赏姜思达的美貌与才华。姜思达瘦了,圆寸西装耳钉,好好看,我土拨鼠尖叫,我爱姜思达。他说,“而我没得选”。你怎么会没得选呢,你是做了选择,我还记得那篇《我们到了需要做出决定的年纪》。好了,崇拜复杂的爱意我讲不来,怎样我都喜欢你。思达放心飞,媛粉永相随。
12号的凌晨,微博一场大型竹顶针纪念活动。(现在已经是寻找活动了,嘻嘻,原来微博还能炸头像)。
这一年,我讲的最多的就一个词,压抑,翻来覆去地讲。
我17年写了《膜蛤亚文化的起源与发展》,搜集了很多资料,其中一些是微信公众号文章,从公众号自查开始,陆陆续续就看不见了,乃至有些公众号消失了。黄薄码最初在微信也是能看见的,后来微博可见,后来推特锁推。马原课上,我和大家分享膜蛤亚文化,在2018看来,魔幻,不可思议。准备把这件事列为我的人生成就之一。
我给刘书宇打过好几次钱(1块钱),那会儿他每个礼拜更新《这周有谁死了》,就搜集罗列这周有哪些人死了,怎么死的。之后微信公众号未经许可禁止发布新闻。
轻松静写了篇什么忘记了,后来主动注销了账号。
12号的夜晚,又更新了被封的账号。数字时代的封禁直接、彻底、难以躲藏,甚至难以察觉。不主动搜索这本书,你不知道它消失了。不主动搜索这个人,你不知道他被禁言了。不主动搜索这件事,嘻嘻,主动搜索你也不知道,毕竟你只显示404。
我想起一本书:《秦始皇—穿越现实与历史的思辨之旅》,帝国将倾前的疯狂感,让我记了很久。拜读吕世浩先生的这本作品,也有很好玩的缘由。13年,彼时MOOC(慕课)在央视宣传,采访了一位台湾小女孩,大概国小毕业或者国中在读的样子,谈到思辨,谈到吕世浩先生的历史课,说希望大陆的学生也能够学习,也知道思辨。当时蛮震惊的,我记了好久,读大学后,读完了这本书。
一两年前,我还看过台湾的一个视频,问责,因为警察武力驱赶学生。大半夜的我就一边看一边哭。
凯文·史派西在《纸牌屋》第六季的镜头只有一双手,戴着戒指,我私底下甚至怀疑那可能是个手替,国外兴这一套吗?我不知道,我没钱出国,出国会变好吗?某谈话类节目采访了该剧的女主,女主说,“除了拍戏没什么交集”“没什么看法”。凯文·史派西被娱乐圈退学了,我可能以后都看不着他了,这很不好,我靠他的老剧老电影想念。我和朋友讲,“我看《形影不离》,凯文·史派西一出场,我哭了。”朋友们笑笑听过去了,我失落,可是我也讲不出来什么东西。
有一个女孩子,本科在读,财务专业,有时会找sugar daddy。她考证,公五四级六级专四证券从业,今年考了这些。她减肥,172,115还是觉得不行。她说,男人就是车票,想要走的远,就不停换票。她想生活的更好一点。她们有个小圈子,我看过一些动态,特别努力。
每个人的努力是不一样的。宿舍的女孩子都在准备考研,也特别努力,她们早上七点起,晚上十点回。每个人的压力都好大,有自身的,有外部的。
我最近睡不好,总做梦。我有记录梦境的习惯,梦写下来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有怀念,有恐惧,有隐密情事,有你自已也想不明白的连续剧。最近的梦,灰色基调。
我实习的公司在鲍徐社区,我在鲍徐社区的宣传墙上,看见中国特色的一面。那堵墙,从东至西,分别刷着计划生育、单独二孩、全面二胎的宣传语。上周,它被彻底地漆成一堵白墙。我跟着前辈学习项目,一家中外合资公司,有党员活动室,墙上贴着入党誓词,桌上有资料。
前几天张悬去了杭州,不是演唱会,因为不可以。我听不到一些人的一些歌,也因为不可以。之前我整理好她的一个采访,《我不能信任公众人物的价值》。她说,“而不是说以瞎子摸象的方式,轻言愤怒或轻言服从”。很对,我也想看见更多,听见更多。
前几天一位朋友这样写我,“颓废快乐,用享乐主义拒绝痛苦,对现状不满却不愿意付出巨大努力改变”。我很不喜欢,我没有享乐主义,没有拒绝痛苦,没有颓废快乐,都没有,呼呼一通标签贴来我也不知道这些词语什么意思。我特别珍惜喜欢的物事人,喜欢的就去买,就去做,就去说。我总是说我是普通快乐,确实是,我的痛苦也只是普通痛苦,甚至,称之为“压抑”更为恰当。
我的压抑碎片特别多,不想写了。想出门吃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