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烏雲,豔陽高照,月亮也露出身姿。
晚八點不到,我就告訴大觀園我要去洗澡了。習慣性回家就洗澡,我不會等到睡前。
洗碗的時候,我在想這個問題。無論以前在學校,還是後來和陳醫生、春大在一起,基本上我總是第一個洗澡。這個應該可以總結為我的儀式。我希望在夜生活開始前,沖掉一天的灰塵汗水、一天的不愉快負能量。這是和白日告別的儀式,夜的開始。
我希望夜里不被打擾。然而,大觀園打破了我的沉默記錄。我已經很久沒這樣和一個人連續聊天半個月以上。也不知道爲什麽,和她說話可以很隨意。不會說的,也脫口而出了。雖然大多時候,也就瞎扯扯,但很愉快。
有一天,我們也會變成陌生人吧。想到這,我很想跟她多說幾聲早安———即便每次差不多更像是在把她從被窩里拉出來————我總是在六點半醒來。
最近翻的書:寺山修司《空氣女的時間志》。(什麽叫空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