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会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
我会想给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这个人是谁。
我在等着
——我一直在等着着那个人的回复,请不要让我的等待消匿在这随风而逝的年华中。
[yi]
故作习惯了塞着排行榜的旋律上街淘衣服,然后看到有眼缘的几件衣服反复试穿以后,厚脸皮的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帅呀,就这件咯!”然后欣然付钱,接着兴高采烈的徒步到家,心里装满甜蜜。心情大好的让我不惧话费的想打个长途,问候一下那个许久未通话的她他。
抑或哪天心血又来潮,突的就厌烦了泡面的味道,想约一个朋友出去小资的吃顿像样的可口小饭,于是反复再反复的浏览电话薄。了然的未果,惯性的轻耸一下双肩,换上休闲的衣服,直奔那家想去的小店,且并不觉得格外孤单。觉得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可以。
甚至每天的繁忙终于让我觉得生活本就该是这般独立,习惯了婉拒一些小聚会和友好的电话,不断重复着“我好忙呀,不然下次或者改天聊呢?”于是我这种“甜蜜的拒绝”数次后终于换来了朋友“我知道你很忙啦,那就不打扰咯”而打发了我正要前去迎合的笑脸。尴尬的我貌似无谓状,只能继续我的作业。
——而,其实呢?
——我开始害怕一个人吃饭,害怕一个人逛街买衣服,更害怕一个人狂欢。
——同样的,我更加害怕不经意间听到某人的消息,以及,害怕被好朋友留下。
[er]
半年的时光,我认为在我一向不以为然的姿态中早已忘却了某个人的影子。
可是那天我漫无心绪的悠闲在回家的路上,突地听到街边那个小店放着那首致命而熟悉旋律,我一下子怔住。模糊地泪潮终于让我明白,自己从未走出。
习惯的逃避或者可以快乐一点而躲避内心的绞痛,可是痛苦的终点站仍旧像回到了当初分离的原点般刻骨。
于是我回家后狠狠的大声抱怨身边的每一个好友说“以后不许听某人的音乐更不许提到这个人的点滴,听到没!”,然后马上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来句,“好吧?”
——祈求的语气收尾。又谁知到我的苦笑是多么的无奈和自嘲。
——嘲笑自己猜不透,放不开。
——于是我承认,我没那么坚强。
[san]
依旧是徒步回家的故事。
前些天徒步回家的路上,再次偶遇我的一位初中好友,这是短时间内第三次遇见。
后来就想,这就是命定的安排吧——大概去年就是因为这个朋友,我和几个玩了六七年的好友闹翻,于是,那个未完成的友情结局再因这个好友,而把一切不愉快化解在这个炎夏。
走着聊着,我知道了他的一些近况,惊讶于我们一些阅历的雷同,于是“同病相怜”一词终于被我想起。
——我一直以为这种“相同的遭遇”只写在小说里哄骗读者寻求同感但却绝对绝缘于我的生活。没想到现实生活中,却可以这般真实的触摸得到这么一个人,他和我有着相同的某些境遇。
这些年,找一个和自己有些相像的同类,就像朋友对我说他想寻求真爱一样那么让人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妄谈。
——所以,我多么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友情。毕竟越长大,就越孤单。
[si]
一个三年未见的朋友终于从四川回来了。
见面的一瞬,让我的心猛烈的紧缩了一拍。因为我看到了时光的印痕。
——我还记得分别的时候彼此脸上写满天真,眉宇间标榜着踌躇满志,脸颊上还不忘点缀着好像很是懊恼的青春痘,眼眸里的不屑总是那么不易隐藏。
——而现在呢,菱角分明的轮廓,淡漠的眼神,终于让我读懂了时光,看透了彼此老却的心灵。
我说你变了好多哦,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说我没怎么变吧,倒是你,真的一点没变,我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
我怔住。那么接下来是该窃喜,还是悲伤呢。
——如果我真如所说,我一点没变,那么我就可以像当初那般,飞蛾扑火的喧嚣我的青春,放肆到让自己震惊,笑看自己原来是可以这么疯狂的不可一世。
但是现在呢,身边来又走了一些人后他们留给我的无限的痕迹,让我终于不敢轻易触碰一些事情。于是,我变得胆战心惊,我变得畏畏缩缩,我变得老却了心灵却仍旧放言我十八岁而不觉得脸红。
——是的,我多么希望我还是十八岁,那么我的十九岁一定还是那群早就离散的朋友帮我庆祝的。那么我绝对不会在那一天喝醉,我要真实而清醒的的铭记每一瞬间,我要彼此相拥而泣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文/佟晨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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